于是两个人辗转来到一家餐厅,盛夏跟随在张云雷的身后走进去,双双相对而坐,张怀臣将桌子上的餐单递交给她。
盛夏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一颗心全然在那些首饰上,她胡乱的点了几个,就给了张怀臣。
张怀臣不用担心,先好好吃饭,既然盛黎安是扔在那里面的,那就一定还在里面,需要仔细的搜索搜索,我警局有朋友,下午的时候,我会让他帮忙。
张怀臣随手点了几样菜,对着盛夏一笑。
盛夏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情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办,
盛夏跟你一起去。
张怀臣你不用去,那边太混杂
张怀臣说着,盛夏想到了在胡同口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但她怎么也不想将这件艰难的事情让他去办。
她也想要出一份力,正当她想要开口,张怀臣却先出了口,“如果你真的想要替我做些什么,下午的时候去医院帮我照看爷爷吧。”
盛夏好。
她冲他一笑,能帮上一些是一些。
下午的时候她直接去了医院,老爷子仍旧昏迷着,医生说今天醒来了两次,张怀臣在。
她心情有些压抑跟烦躁,拿着手机跟张云雷打电话,却显示关机!
盛夏这边的事情还一团糟,再加上张云雷消失的无影无踪,顺然心情更加不耐了,到达傍晚的时候,张怀臣打来电话说,找到那些东西了。
电话里,她清楚的听见了张怀臣虚弱无力的声音,
张怀臣抱歉,夏夏,我可能没办法去找你了,你来我公寓找我吧。
张怀臣的声音还带着隐忍,盛夏立即判断出了出了事情,也不再多加耽搁,叮嘱了护工看守好老爷子后,她出了医院,去了张怀臣的公寓。
她紧张不安的站立在门外,心里的焦躁跟欣喜重叠在一起,有些复杂,东西找到了,这就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按着门铃,可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正当她想要拿出手机跟张怀臣打个电话的时候,房门在这时被打开了。
张怀臣欣长的身子突然朝着她倒了下来,盛夏骤然接住他惯性而来的身子,
盛夏怎么了?!
她强行的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眼神突然看到他的一只脚,脚上满是鲜血,正顺着裤腿往下流淌,沾染了一地,盛夏怔愕的看着张怀臣,惊呼,
盛夏张怀臣!
张怀臣没事,先扶我进去。
张怀臣说着,手臂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瘸着腿朝着里面走去。
盛夏艰难的将他带到了卧室里面,让他躺下,刚才在电话里面他的虚弱隐忍的声音,也就解释的通了。
目光企及到了张怀臣的脚上面,她看着张怀臣拉起宽松的裤腿,上边一道清晰的刀印足足十几厘米的血口,呈现在眼前。
甚至血液还向外流淌着,一瞬间盛夏慌乱起来,
盛夏我带你去医院。
她急忙想要拖着他走,却被张怀臣抓住了她慌乱的手,
张怀臣不用,我打了电话,医生马上就到。
她看着张怀臣嘴角强行的挤出笑容,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她被他安抚的坐下,内里歉疚极了,她应该跟着去的
盛夏是不是那群人……
张怀臣是个意外,我确实带了警察去了,但是没想到那些人被警察挟持在地上,宁死不屈,拿起匕首就……
张怀臣说着见盛夏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立即闭口,转而安慰,
张怀臣没事,不碍事,小伤。
盛夏对不起……
盛夏觉得这是欠下了张怀臣一个很大的人情,她怎么都还不了了。
张怀臣没事。
张怀臣轻轻抚摸着盛夏的脑袋,盛夏想要逃避,却给忍住了。
她抬头发现张怀臣正用着柔软至极的目光看着她,眼底透着浓浓的情意,盛夏登时慌乱了起来,听见门铃声,她迅速起身,逃脱了他搁置在她脑袋上的大掌,
盛夏应该是医生到了,我去开门。
说罢,快步而去。
果然是医生到了,盛夏快速的带着医生来到床边,见医生面色凝重,开始清洗伤口,而后又进行缝合,盛夏看着这一幕,有些触目惊心,但她还是去看了。
已经打了麻药,就这么缝合,虽然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在无菌操作下,但像这种缝合也有,医生也严格多加的消毒。
终于结束,盛夏看着那条腿,缝合的像蜈蚣似的,有些难看,接着医生开始用白色的纱布包扎,然后医生又多加嘱咐少活动以及伤口不能碰水等问题。
盛夏谢谢医生,我送你回去。
盛夏说着,就要送医生离开。
张怀臣等下,医生,她额头上的伤你也顺便给她重新包扎下。
张怀臣率先的叫住了医生。
盛夏愕然了下,她几乎都要连她脑袋上的伤口都要忘记了,但随之她也不想麻烦医生,但张怀臣坚持,她也就任由医生重新换药包扎了。
送走医生,盛夏陪同他吃完了饭,才离开。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她每天都在期盼着张云雷能够回来,每天都会至少打一个电话过去,可是都是关机。
她非常的担心,询问助理的时候,助理也说跟张云雷失去了联系。
慈善拍卖会非常成功,那些钱也如望的捐献给了希望工程。
这些天,她白天工作,但是中午跟晚上下班时间就会去张怀臣那儿照顾他,帮他做饭,两个人吃完,她就会回去。
这晚,她回到别墅,去卧室看了一眼张小骐,她折返回了自己的卧室,每天她只能拥抱着棉被入睡,那薄被上面残留着的都是张云雷的味道。
打开卧室,乌漆嘛黑的,她连灯都懒得开,径自的朝着床沿而去,手臂忽地被强劲的力道一扯,她整个人栽向床面,却撞入了一堵肉膛。
盛夏你是谁!
盛夏立即警觉了起来,连忙挣扎。
张云雷连我都不认识了?
张云雷沉哑着声音道。
待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盛夏鼻头一酸,伸手猛地捶打了下张云雷,接着任由男人将她抱上床,接着压制下来。
盛夏适应了黑暗,平躺着,看着对视着她的男人,能看到他脸颊的轮廓,这一刻,想念在心底喷薄而出。
盛夏唔唔。
下一秒,他攫住她的唇,鼻息间全然是他的滚烫,她迎合着他。
清冷的卧室,瞬间温度急速升腾,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褪却她的衣服,火热的身子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两个人不语,用着这种方式,发泄着对对方的想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结束这一场大战。
纵然盛夏精疲力尽,也不想就此睡去,刚才的想念现在瞬间化为了气愤,她从他的怀中撤离出来,
盛夏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她等待着他的回答,同时也期待着他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