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问情问心

“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古月娜微笑着用精神力投影完成，而后看着林尘那如痴如醉，甚至还有些仰慕的表情，她也是皱了皱眉。

而后趁着这个机会，她也是轻声询问道：“林尘，你是喜欢王欣韵这样的人吗？还是说只是因为她的样子以及名字而对她有一些好感呢？”

王欣韵汇报给她的东西其实也是残缺的，里面并没有包含她自己的记忆。所以古月娜现在也并不知道林尘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为什么会好像是“爱”这个概念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的样子，或者说，曾经出现过，但现在已经无法在除了王欣韵原型之外的任何人身上找到寄托的对象。

“二者都有吧。”林尘略微有些恍惚地说，“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自己喜欢那种人所以最终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还是因为喜欢上了她，所以自己的心灵才真正被塑造了。毕竟我不可能洗尽浮华，而后转世重生，并以此来看自己会怎样。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可以做到，那也没有意义了。”

古月娜自然清楚，他这话的意思很有可能是王欣韵的原型早在他十三四岁，开始自我塑造的时候就已经闯入了他的心里，而这也就意味着，林尘的本性之中已经有了她的烙印，想要改变，在这个她并不存在的世界，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了。

“这样的话，王欣韵比现在的你要强大太多了吧？”古月娜皱眉问道，“为什么你也依旧是会喜欢上她？”

“嗯……对我来说的话，之前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所以心灵自然就只能寄托在别的人身上。”林尘眼神有些迷茫，说的话也是下意识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古月娜给他看王欣韵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已经是借此来给他那封闭的心灵上开了个窗户，虽然它也是关着的，不可能进入，但是却能够借此来窥视那一直被彻底笼罩的秘密。

太上忘情不止能够封情，同时也是一个保守秘密的无敌手段，而除了类似于古月娜方才无意间施展出来的，让林尘看到对他刺激无比巨大的事情之外，就算是任何方法，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甚至就算是星主，也不可能直接跨过这个界限。

“不过现在的话，或许古月娜你能够做到呢。”

在用无比轻微细小的声音说完这话之后，林尘的眼神就是重新凝实了，古月娜见状，虽然清楚就算是那窗户，也已经被完全封住了，但却也不是太过的遗憾。

因为，林尘方才的那一席话，相当于已经肯定了她之前的行为并不是在做无用功，林尘对她的态度，也并不是工具人。

话语由心而发，就算神王或者星主能够避免自己进入到那种状态，也能够在说出重要的事情之前醒转，但是如果在万千机缘巧合之下真的进入了的话，那即便是他们也不可能说谎，这便是修为的无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