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作者本篇为Killer第三视角，OOC+私设致歉，雷者自避。

假如在前几个月有人说Nightmare弱小，Killer会不屑地将那人劈成粉末。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连Killer都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意外穿越彻底刷新了他的“杉”观。试问谁能看出这瘦弱白皙的骨是他邪恶恐怖的石油章鱼老大？若没有Dream出场“作证”，他险些把BOSS一刀秒了！

BOSS从未和他提及自己的过去，所以Killer也不敢确定他是穿越还是误入一个离谱AU。不管是哪种，Nightmare就是Nightmare，为了区分开，Killer称呼他“小BOSS”。

小BOSS和BOSS不同之处，实在太多了。首先说话方式，没有简单粗暴的命令，没有触手“死亡缠绕”的威胁，反倒让Killer浑身不自在。他尝试作死挑衅，只换来气呼呼的眼神，连句怒骂也没有。其次实力差距，连几个小P孩都敢冲他扔石子，Killer无法想象未来Nightmare强大力量何来。最让Killer难以忍受的是性格，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允许他反击，究竟是懦弱还是愚善？

有好几次，Killer在想：“他不一定是我的BOSS，杀了他没什么坏处。”但每每看到他的脸，想起他虽害怕仍说出“大不了我陪你”，Killer没能下得去手。

直到那天，Killer目睹Nightmare和Dream的争吵，他眼底流露出的憎恨，Killer再熟悉不过。但Dream刚一走，小BOSS就化身小哭包。在拒绝Killer“帮助”前，他犹豫了几秒，正是这几秒，给了Killer一个大胆的计划。

Killer承认，他在赌。如果这位Nightmare到最后时分都不放弃愚善念头，那Killer就可以证明，他只是一个无聊AU的产物。

所幸，他赌赢了。拙劣的谎言，掩藏的恨意，在Nightmare看向他的那一刻，一切都清晰明了。但究竟是怎样的无助，才能让他吐出一句“救我”？

嗯，不管它。一旦小BOSS默许，大开杀戒不过时间问题。

一桩桩失踪案接二连三发生，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蹊跷。罪名即将昭告天下，怨火终将吞噬所有。

在此之前，Nightmare轻声对Killer说：“谢谢。”

Killer愚人节早过了，这是什么新型整蛊？

Nightmare我认真的。

Nightmare语气平静。

Nightmare我本以为，我没有、也不需要依靠……”

依靠？Killer微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依靠？明明多年前，他便主动抛弃了这份“职责”。

可是啊，反驳的话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刹那间，Killer陷入久违的迷茫。

Nightmare是不是他的BOSS，似乎也没多么重要。

Killer【想逗他笑，想陪他闹，想和他安安静静坐在树下，他看着书，我看着他……】

Killer【所有害他落泪的人，都该在地狱里焚烧！】

Killer【这算什么？情感还是欲望？】

Killer【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踏入名为爱的陷阱，却毫不自知。

Killer小BOSS，不，Nightmare，我……

Nightmare嘘。

Nightmare打断他。

Nightmare你听。

Nightmare树上的苹果，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