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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一身疏懒，他修长的身姿斜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中，整个人好像要陷进去一般，姿态放松，眼尾吊着几分倦意，朦朦胧胧的望着眼前人，眨了眨眼，莫名缱绻。

沈兰知手中端着茶水，眼梢低敛，一双挑花眼，偏生墨色点缀，眼尾狭长，低头品茗，好像眉间笼了曾纱，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画。

“怎么，M洲也不想呆，真的是跑回来找人的？”

程隽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沈兰知抿了口茶，伸出手露出有些苍白的手腕，上面挂着条不太显眼的链子，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清雅而不突兀。

“诺。”

随意的一抛，纸片一般薄薄的东西就飞入程隽的手中。

沈兰知随意往那一瞥，然后收回目光，放下茶盏，坐姿端正，翘着二郎腿，显得有些慵懒。

“那批你要的东西，搞定了。”

程隽半眯着眼，摸着那张黑色的纸片，意味不明的哼笑起来，“也难为你能这么迅速的为我办件事情了。”

沈兰知斜睨了他一眼，“有钱不赚，是傻子才干的事。”

“这种铜臭味不正是你们艺术家最怕沾染上的东西吗？”

沈兰知不可置否，“艺术家也要吃饭。”

“那可我的荣幸。”

两个人言语间熟稔异常，程木在程隽的眼神示意下退了出去。

“话说……我还挺想向你借个人来着。”

“谁？”

沈兰知微微侧目，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向门外看去。

“Z。”

秦苒双手插着兜，精致的眉眼满是平和。

就是手上缠着跟皮筋，有些无聊的绕着。

秦芷靠在她肩上，像一只猫，面部放松，好像露出了身上最柔软的肚皮。

“明天。”

“知道，准备好了。”

秦苒手中的线圈绕着，没有停顿的接上秦芷的话。

只见秦芷似乎满意似的没再说话。

“有件事。”

秦苒冷不丁的开口。

“嗯？”

“你和顾西迟认识？”

秦苒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嗯。”

秦芷倒也没隐瞒，她确实认识，虽然也不仅认识。

“当时你在宿舍里和他打过视频通话。”

秦苒解释着说。

秦芷回忆了一下，然后从记忆中挖出片段。

是顾西迟向她求药方的那一次。

那小子成天拎着个药箱拯救世界，药方都不知道从她这里要了多少张了……

“什么时候讨点利息。”

“？”

秦苒有些疑惑的侧眼。

秦芷看着她笑。

里面的程隽和沈兰知不知道在谈什么，基于程木的阻拦，两个人就在门口停下，随意的站着聊了会天。

等了片刻后，一只手拉开了门，沈兰知看到她们，眼尾微微挂上了笑意，“请进，女士们。”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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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秦芷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她和沈兰知的聊天框。

“请你帮个忙。”

沈兰知弯着嘴角。

秦芷的表情浅淡，“什么忙？”

此时周围都没人，教学楼前只有两个人相对站立的身影。

“宁瑾落。”

青年人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玉珠扣盘，带着几分磁性的沙哑。

他盯着眼前的秦芷，第二次喊了这个名字。

“能不能抱？”

“？”

秦芷很疑惑他的话题转换的这么快。

“失礼了。”

一股好闻的味笼在了她的鼻尖，似乎有兰花淡淡的清香，又似乎混杂了其他什么味道。很独特的气息。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

“能不能离我近一点。”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

“我们认识了多久了。”

“十年。”

秦芷没有什么思索就说了出来。

“小孩，你已经好久都没叫我哥哥了。”

“……”

“我想听嘛。”

“……”

沈兰知抱秦芷抱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