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交谈

瞿蓝心看着两人相继都坐下了，也识相地结束了休闲的话题，主动开口进入正题:“找我什么事？”

沈翊摆出轻松友好的态度:

沈翊“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美术组的学生都临摹过那个捐赠的头骨吗？”

瞿蓝心点点头:“当然临摹过，只不过……”

瞿蓝心低头又想到那副画，嘴角带上了微微一点的弯，似是留恋又似是无措:“没想到临摹的是她的头骨。”

沈翊听到瞿蓝心肯定的话语，心中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又问出问题，期盼着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好让自己可以达到目的:

沈翊“那那些临摹头骨的画，还在吗？”

瞿蓝心想了想，这些画不出意外应该都还被保留着，就点头给了沈翊肯定的回答:“现在应该都还在学校。”

沈翊笑了，算是内心一块不确定的石子落了地，林竹猜到沈翊可能有了自己确认头骨更换时间的方法，虽然她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方法，但她倒是可以再给沈翊拉个帮手:

林竹“蓝心姐姐现在方不方便带我和沈翊去一趟学校啊？”

瞿蓝心欣然同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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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并排在学校的走廊里走着，林竹和沈翊再听着瞿蓝心讲七中的美术成绩，忽的瞿蓝心话锋一转问道沈翊:“你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点点头，想到瞿蓝心刚才说七中的美术生成绩都很优秀，上一届光是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解释道:

沈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的细节把控一定很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瞿蓝心带着林竹和沈翊来到美术室旁的小仓库，一边抬头寻找着一边对两人说明:“美术室的习惯，是保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作纪念。”

瞿蓝心低头看了眼下排的箱子，抱出来其中一个，这是这几年学生们的临摹作业。

林竹帮忙把素描纸摆开，这不是她的专业领域，她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先帮一些小忙好让沈翊看起来方便一点，沈翊看了眼林竹蹲下的身影，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头:

沈翊“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是来之前还说有很多想和瞿老师聊的吗，去吧。”

林竹听出这是沈翊在给自己制造问话和确认想法的机会，也丝毫不矫情地答应了沈翊，让他累了就休息会儿后和瞿蓝心聊起天来。

林竹确实准备了一些问题，如果有机会和瞿蓝心单独谈谈用来让她放下戒心的，两人还没聊两句，沈翊就举起一幅画笑道:

沈翊“看这个笔触，应该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结果那副画看了看，确认了是自己画的，语气不自觉带笑:“那时候上课，手痒，趁学生们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

林竹看沈翊已经有心思关注这个了，猜他内心已经有确认的头骨更换时间了，开口问他:

林竹“头骨的更换时间确定了？”

沈翊“嗯，在那一排。”

沈翊朝地上的其中一排昂了昂头，确认了头骨更换的时间是在2017年十月左右。他从中挑走了几张作品，给林竹递了个眼神，林竹立马会意，扭头道:

林竹“我对七中的其他地方也比较感兴趣，蓝心姐姐能不能带我继续参观参观？”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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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的话术诱导出神入化，得亏于多年心理医疗和审讯的经验，很快就彻底降低了瞿蓝心的戒心，当然也有可能是瞿蓝心根本就没对林竹抱有太大的戒备才让林竹话题切入得那么顺利。

林竹“沈翊和我说，蓝心姐觉得我和任晓玄很像？”

林竹总算提起那些该谈的，瞿蓝心挑了挑眉，没想到的是沈翊把那日她的话都告诉了林竹，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是很像，五官、气场，都很像。”

“五官上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晓玄的线条比较柔和，而小林警官的五官线条较尖又不失美感。”

懂美术的人夸起人来似乎都很好听，没有女孩不喜欢被夸长得好看，林竹扬了扬嘴角，换到另一个话题:

林竹“任晓玄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瞿蓝心陷入回忆里:“比较孤僻，不爱说话，有一种明明穿梭在人群里，却又远离人群的气场，小林警官第一次见面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是第一次见面时严肃查案的林竹，而不是发现了东西后蹦蹦跳跳跑到杜城身边的林竹，如果非要让瞿蓝心描述后者的话。

那是她希望晓玄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