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才华

沈翊带着画好的画从监控室走到审讯室门口，和刚开门打算出去的杜城撞上，杜城看到沈翊手上的画皱了皱眉还是让他进去了，林竹听到声音回头，往常犯人的审讯善后工作都是她在做，但多一个沈翊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翊朝林竹歪了下头示意她先说想说的，林竹被沈翊这头一歪歪得有些慌乱，转头稳了稳情绪对着蒋歌说道:

林竹“埋没你的不是你所说的自己普通的样貌，是你自己从来没待见过你的才华。是你自己亲手将你绝佳的才华淹没，将这副样貌捧上高塔的。”

林竹“蒋歌，你是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就算没有这张脸你也是。你有比这张脸漂亮得多的才华。”

蒋歌抬头看向林竹，漂亮又自信的，蒋歌笑着想到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林竹这个样子就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外貌与能力，一加一大于二。

林竹说完本想要离开，却被沈翊拉住，沈翊把手里的画递给蒋歌，顺便把林竹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沈翊“可能需要一点你的帮助。”

蒋歌看着手中自己从前的人像画，露出一抹笑:“我曾经以为，有了这张脸，它就可以帮我实现我所有想要的成功，但我现在更怀念以前的自己。”

“曾经的我，脸很方，鼻子也有点宽，小的时候我特别自卑，但我一直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我就可以用我的才华征服世界。”

蒋歌细细抚摸着手里的画，林竹看着蒋歌的动作，感受到女性在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奇妙共情，想到之前在蒋歌家里看到的那些她从前的手稿:

林竹“我看到过你从前画的那些设计稿，虽然我不懂结构也不懂美术，但我懂纸张笔迹的生命力，你以前的稿子，是蓬勃的，载着一腔子热情的，很纯粹的设计。”

沈翊从自己的画夹里抽出另一张画，微微战起身把画递给蒋歌:

沈翊“我还画了另一张画，也是送给你的。以前的你，让我想到了她。”

蒋歌将目光投向画上的女人，认出了上面的女人:“居里夫人？”

沈翊“对。”

沈翊温柔地把画放在蒋歌面前，轻声开口，有了林竹前面帮忙的铺垫工作，沈翊很容易抓到了蒋歌的情绪点，帮助她做着最后的情绪整理:

沈翊“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她的成就超过了大部分同时代的男性，在我的印象中，她代表着女性力量。”

沈翊“从你的作品里，我也看到了相似的力量，它源自于你的才华和野心，而不是你的外表。”

沈翊“我相信，曾经的那个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设计师。”

蒋歌落下泪来，从审讯开始压抑着的感情终于在林竹和沈翊的话语下无声地漫开，林竹递给蒋歌纸巾倾身抱了抱她:

林竹“‘我们必须有恒心，尤其要有自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我们的天赋是要用来做某件事情的。’居里夫人是这样说的，也送给你这句话。”

林竹“你的严谨与周密，是天生属于建筑设计的。所以，不要再执着于错误的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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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歌被拷走了，林竹在自己的办公室写着那本属于自己的案件记录的笔记本，细细记下喷涌而出的情感，没有注意到沈翊已经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

沈翊“喝点牛奶，可以静心松神，为了这个案子你累了很久了。”

林竹从文字里抬起头来，接过牛奶抬头对着沈翊说:

林竹“这么久不见了，怎么感觉你变得像我的心理医生了呢？我一天到晚要你照顾的。”

林竹笑着喝沈翊递来的牛奶，牛奶是温热的，想来是沈翊特地热过又稍稍放凉直到合适的温度才拿来的，如此的细心周到总让林竹感觉自己才是个被照顾的病人。

沈翊“不会。”

沈翊笑笑，特地换了个称呼以示林竹的身份:

沈翊“林医生在诊所就是我的医生，但在这里我们是同事关系，管管是女生，多受照顾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