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是父亲以空桑最盛大的礼节迎娶的妻子。”
他看着自己的父母拜天地,只是心中却有些悲痛。
若是可以,他宁愿没有自己的存在。
“岂止是最盛大的礼节啊?这都堪比立后了。”
他的眉眼之间有抚不平的忧郁与痛: “与其说叔父叔母是空桑的帝后,倒不如说空桑真正的帝后是我的父母。”
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一段让他特别痛苦的记忆。
“那你的父母一定都很厉害吧。”
她的语气带着些羡慕,她自小就没有娘亲,从小到大都跟着父亲在一起生活。
可偏偏父亲对她不管不顾,她自小就成为了人人口中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随着场景的变换,他们来到一处庭院。
这座庭院也不算太大,但是却都种着雪寒薇花。
庭院中还有一池的荷花,微风拂过,院子中的花摇摇欲坠。
“真漂亮啊,要是我能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灼瑶一直向往着这样的生活,一座庭院,一双人,闲云野鹤,了此一生。
“这些都是父亲为母亲种的,母亲从前最雪寒薇花,偏巧这雪寒薇花又及其难寻难养,父亲便每日悉心照顾,只是为了母亲一笑。”
这让灼瑶着实没有想到,堂堂一个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妻子亲自种花。
他们缓缓前行,场景不停的变化,直到来到了膳房。
女人正挽起袖子在膳房忙活,忽然,身后有人环抱住她:“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听到这话,在膳房一角烧火的丫鬟连忙退下,女人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红晕,用手轻打了他,娇嗔道:“你看看你,都把我的帮手吓跑了。”
她转过身子用沾有面粉的手指在他的指尖点了点,佯作生气的模样:“都说君子远庖厨,可你都把我的帮手吓跑了,就罚你今日不做君子改做庖厨。”
他笑了笑,乖乖被怀中的女子挽起袖子打发去洗菜了。
“父亲嘴挑,糕点这一块别人做的他都不吃,只吃母亲做的,你说好玩吧?”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仿佛想到了什么趣事:“偏偏母亲性子懒散不爱做,两人就这样拌着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小,只剩下最后一块糕点了,我刚准备拿,父亲就斜昵了我一眼,我把糕点夹到父亲的碗里,可是没想到父亲最后又夹给了母亲。”
这么恩爱的一对璧人,灼瑶不禁怀疑为什么最后会成为他的心魔呢?
突然,一阵欢笑的声音传来。
“你看,你还没有出生你爹爹啊就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好玩意呢。”
女人一身宽松的水蓝绣衣,一头乌发只是简简单单的簪着一根玉簪。
只是那玉簪颇为眼熟,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竹亭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女子盯肚子略微鼓起,靠在男人的怀里。
“你说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无论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女子微微隆起的肚子,带着浅浅的笑:“若是个男孩我便教他练剑,让他同我一起保护你。若是个女孩,我就给她扎纸鸢让她同西荒的撒朗鹰一样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