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太师伯，”陆柏炎问，“前辈，什么时候成了犬子的太师伯？”

“京城有位‘冰美人’，不要知道陆堡主听说过没有？”

天池边说边把茶杯端了起来，给媛媛喂了一口，给瑞礼喝了一口。

“王敏师姐。”杨景新小声嘀咕了一句。

“当然知道，京城四大美女之首，兵部尚书王可喜的独生女儿。据说此女能文能武，博古通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晓。绣功女红更是一绝。听闻她自幼拜得京城厨王为师，是待选入宫的秀女。十年前其府邸被混入京城的敌国奸细所袭，家毁人亡，从此下落不明。五年前朝廷追封王可喜为定远侯时曾布告天下，此女也未曾出现。”

“那陆堡主可知她未曾出现的原因？”天池问。

“这个无从得知。”陆柏炎说。

“因为当时小姐即将临盆。”杜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了一句。

“杜青？”杨景新大吃一惊，“敏师姐嫁人生子了？”

“景新少爷吃小姐煮的菜怕是快一年了吧，不会是一点也没察觉出来吧？”杜青说。

“杜敏卿是——”杨景新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傅见了他会如此不悦。

“她是冰美人？”陆柏炎看着敏卿说，“前辈没有弄错？”

等敏卿把十八班兵器全都练了一遍，陆柏炎这才不得不相信，或许许久未练，生疏了许多，可是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应该是自幼习武才能有这般境界。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陆柏炎说话有点打结。

“陆堡主过奖了。”敏卿说，“两个孩子是我王家的骨血，我要带走了，相信他们对堡主也不会有多大用处。”

“…”陆柏炎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娘，我们要去哪儿？”媛媛问。

“京城为你亲外公，亲外婆扫墓。”敏卿黯然说道。

“亲外公，亲外婆？”媛媛别过头去看了一眼杜青说，“外公，外婆还有分亲和不亲的吗？”

杜青走上前一步说:“小小姐，老奴本为关外一俘兵。承蒙令祖不弃，收留得以苟活，自当以死相报。小姐承难不得已以父女相称，如今小姐重得天日，老奴自当随侍左右。”

“杜叔，”敏卿轻唤，说“这些年多亏杜叔照顾，请受小敏一拜。”

敏卿这一揖，吓得杜青跪在地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