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一放下魇兽,它便后退着低头叫了几声,跑走了。
而润玉和旭凤二人,则双双施法为穗禾烘干衣服,随即二人退去,穗禾换好衣服后,天钟响了一声,三人便知,宴席将要开始了,便一同赴宴。
天后看到走到前面的穗禾和旭凤二人,脸上喜笑颜开,待看到二人身后的润玉时,神情却是一冷。
待众人落坐后,穗禾亦走到了坐位时,却见天后招手:“禾儿,来姨母这里坐。”穗禾本不想过去,因为坐在天后右下首的就是旭凤,左下首就是她的位置,但是宴会上大小官职的仙家都在位,也不好拒绝,只得过去。
穗禾有点后悔来了,因为她这一千年不怎么出去走动,所以各界仙首族领皆来敬酒,她还不能不喝,为表敬意,还得都喝光,只半轮下来,就有些晕晕乎乎。
旭凤的眼睛一直盯着穗禾这边,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润玉一直有意无意的瞟着穗禾,穗禾倒是没看到,旭凤可是看到了。
所以,今晚旭凤便有些郁闷,想起润玉抱着穗禾的那一幕心里莫名发堵,也有些喝多了。
来人再次敬酒时,穗禾站起来就开始晃,旭凤一见,知她是喝多了,便起身过去相扶,天后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笑没了:“一千年没见,禾儿的酒力还是这么浅。”天后笑着说,却没有帮她拒绝来前敬酒的仙家。
那仙家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因比他低阶的人敬的酒都喝了,不喝他的,以后顿会被人笑话。
旭凤看着眼睛有些发直的穗禾,转头对那位敬酒的仙家笑道:“表妹的酒,我替她喝了。”
穗禾此时已经全身轻飘飘,莫名的畅快之感,却不承认自己喝多了,上来就要抢酒杯:“表哥,我没喝多,不准抢。”
这一抢夺,站立不住,直接倒了下去,旭凤一见,扔下喝完的酒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对天帝天后说:“父帝母神恕儿臣早退之罪,表妹喝多了,我得带她下去歇息。”
说完,抱着穗禾头也不回的走了。穗禾不时的挣扎嗔怪着:“我没喝多,表哥放我下来!”
天帝天后一见此景,顿时相视一笑,天帝颇为歉意的说:“诸位抱歉,今日让诸位见笑了。”
众仙家顿时会心一笑:“不敢不敢,小儿女情长意绵,倒也可爱。”
润玉眼中干涩,今日在水里用龙尾捞起她时的触感,抱着她时那香软的感觉,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仿佛还在鼻间,但此时,她却在别人的怀里。
而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敢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从小到大,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弟弟的,父帝母神有任何事,最先打算的都是旭凤,而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子而已。
不知旭凤会把她带到哪里,又会做什么……
想到这,润玉再也无法安坐在宴席上,他只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也许这种窒息感能好些。便行礼告退了。
只因他一直被人忽略,从行礼到走时,亦没有多少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