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要翻了
白色的云层蝴蝶
护送到目的地
“怎么回事?”手机从胃土雉手里滑出,掉在甲板上。商羊费劲的将手机捡起来,紧紧握住不让它滑走。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暴风雨?”婴宁问。
“不可能。”昴日鸡说。“玛姆一号并没有发出任何关于灾害的预报,这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
“可是这里那么高,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商羊说。
“有人?”虚日鼠想到了虚影,但奈何自己看不到她,别人也不知道她。
船,摇晃的越来越剧烈;是云层蝴蝶慌张的挤来挤去。啾啾不能稳坐在虚日鼠头上,虚日鼠只得用手抓着它。
娇娜手中的灵丹碎了一地,她急忙把碎丹收到炉子,再看看酒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船再一歪,她摔倒了。
“先别管灵丹了,保护伤者重要!”御灵师的头受伤了。他拿出一块手帕止血,然后对娇娜说。
“知道了。”娇娜找到一根长丝带。“固定一下周围的东西,别让它们掉下来。”
“懂。”御灵师接过丝带,将附近的易倒塌物品绑住。
虚日鼠带着啾啾跑到甲板上,果然有一群长着白毛的云层蝴蝶。它们互相拥挤,把船挤的东倒西歪。
“别闹了!”
这群蝴蝶怎么可能听得懂她说话?它们照样闹,照样挤,照样把船搞得东倒西歪。
“什么东西?”句芒晕了,他大声问虚日鼠,感到头晕目眩。狭小的客舱里,酒狐一声一声地呻吟,很让人心疼。
“到站以后带他去找雪照!”虚日鼠对御灵师喊。她到客舱里拿了一件鹅黄色大衣。
“你去干什么?”
“我去阻止他们。”虚日鼠披上那件大衣,“我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小心点!”
“明白!”
虚日鼠抓紧啾啾,翻过栏杆,跳下船,落在一只云层蝴蝶上。
“现在计划很成功。”她对船上的人说。
然后她趴在云层蝴蝶身上,抓住它的蝶翼,试图控制蝴蝶的方向。最后,她成功的让这只蝴蝶转了个圈。鹅黄色的大衣像一面鹅黄色旗帜。其他的蝴蝶拥挤了一会,停下了,跟随着那只云层蝴蝶和鹅黄色大衣。虚日鼠正趴在那只领头的蝴蝶身上,抓住它的翅膀,控制它的方向,紧紧地跟在船的附近。
“看起来好像是成功了。”
在经历过更剧烈的晃动后,船停了下来。商羊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说。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句芒站起来。“云层蝴蝶对黄色感兴趣,和一般的蝴蝶没什么两样。
虚日鼠慢慢接近甲板,然后轻轻一跳,完美的落在甲板上。
不,不是很完美。落地时她踩到了啾啾的篮子,滑倒了。
“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躲在御灵师身后,抗议的大叫。
“它叫什么?”牛金牛问。
“不是你把它放在这里的吗。”商羊解释。
“你怎么知道?”
然后牛金牛自觉的闭上了嘴。毕竟种族相同,语言相通也没什么奇怪的。
“刚才这群蝴蝶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下一秒就炸锅了?”胃土雉用一块破布包扎好膝盖(止血带和绷带都让给了酒狐),走到甲板上问。
“不知道,秩序突然就乱了,也没有做什么准备……红玉有消息吗?”
“当然有了,我们才收到的。”御灵师给了胃土雉一条白毛巾。“用这个,破布太脏了。”
“那酒狐呢,他不会再出什么事吧?”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伤号。
“酒狐的话……”句芒下意识地看向客舱。“酒狐的话……”
“他到底怎么样了?”虚日鼠走进客舱。
酒狐全身裹着绷带,躺在客舱里。娇娜召唤出灵丹给大家拖延时间。但大家都在这场意外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因此灵丹会为所有人进行治疗,效率低了很多。娇娜满脸冒汗,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虚日鼠着急的问。
“别急,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一个小时?!”
“虚日鼠你要干什么?”牛金牛拉住虚日鼠。
“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拆了这个人工智障!”虚日鼠手里拿着板砖,一步一步地走向玛姆一号。
“姐,消消气。”商羊扶住她,“不用和这个人工智障计较。”
“没错,谁再计较谁是小狗!”虚日鼠好像真的生气了。
“算啦,玛姆一号,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商羊和善的问。
“报告,还有一个小时路程到达目的地。”
“别拦着我,我倒是要看看这玩意最多能拆出来些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汪汪汪!”
“虚日鼠,你刚才为什么要把它拆了?”御灵师问。
“半个小时前我这样问他,他这是这样回答的。”
“那确实没救了。”
“扑通”一声,娇娜摔倒了。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灵丹变成了碎片。
“娇娜?!你怎么了?”昴日鸡扶起她,问。
“我好累,好想去休息一会……”娇娜随地坐下了。
昴日鸡赶紧看一眼酒狐。旧疤未平又添新伤,路上又那么颠簸,必须想新的办法了。
不过转头看到一地碎丹,他似乎想到些什么。
“不能用了吗?”他问娇娜。
“没错。”娇娜有气无力地说。“每一次都要重新召唤,这些碎丹已经不能重复利用了。”
“你能挺到目的地吗?”虚日鼠趴到酒狐耳边问。酒狐点点头。
“不,我还能坚持……”娇娜站起来,伸出双手,再次召唤灵丹。碎丹飞起来,再次凝聚成一颗橘红色的灵丹。只有昴日鸡注意到,娇娜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不要坚持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娇娜的灵丹被他一只手打断了。
娇娜再次坐下了,她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但是我们不能让他自己撑那么久的路途,再说降落时多少会有些颠簸,再这样下去,伤情也会加重。”娇娜的态度很认真。
“都别慌,我们可以试试这个。”
虚日鼠张开手,她手里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