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殉葬品

水方点了点头，但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卡卡西，显然因为他的存在，他不好开口。

“快请坐吧，哥，还有……凌览。我去泡些茶来。”

煦昭快步去泡茶。但由于家里很久没有客人来，她自己也不常喝茶，于是磕磕绊绊并没有找到。

“我来吧。”

一旁的卡卡西上前帮她，而水方注视着这一切，则是看出了端倪。

“煦昭……你眼睛抱恙吗？”

“啊……”她回过身来，微微沉默了一下，“我已经失明了。”

“失明了？怎么回事？”水方听闻，显得十分惊讶。

而这时卡卡西已经找到茶叶，对煦昭轻声说道：“我来泡茶，你去陪客吧。”

于是煦昭也在桌旁坐下。

“伯父一家搬出去的早，所以不知道这事。我后来参加三战，出了点小意外。”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唇角的笑是礼貌，也是自嘲。

卡卡西很快泡好了茶，端了过来。

“那我先走了。”

煦昭听闻，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他这么放心就走了，不过她也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那赶紧谈正事吧。”凌览显得有些着急，她大概是不想和煦昭多待。

水方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次我来，是来向你们通知……我的爷爷，也就是你们的姑公，他……去世了。奶奶希望你们能过去看一看。”

“姑公他……走了？”煦昭一怔，她很快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要是他还在的话……应该也还健康……

“……是的。”水方微微垂下了眼眸，“而且，我们在村外的日子，不好过。”

他顿了顿，开始叙述自己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搬出了村也只能作为普通人生活，收入不高，不能再作为忍者活动……本来我父亲在一家不小的杂货铺给人家干活，但是不知怎么的跟主人家闹了矛盾，于是一直受人打压……前不久丢了工作……”

“爷爷在搬出村几年之后得了肺病，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到近几年，病情进一步恶化，而父亲又偏偏在这时候没了工作，光靠我一个人干苦力，难以负担爷爷的医药费。”

“奶奶年纪大了，视力不太好。我母亲也一直在餐馆里给人家打杂……总的来说，我们过得很艰难。我们，想要回村。”

煦昭一直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以，家里派我来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你能向火影大人说明情况，我们丹波一族，愿意继续为村子效力。”

煦昭握紧了拳，手有些发抖。

“不行。”

她果断地出声了。

“你们不要回来。”

水方一愣，但并没有打断她。

“我们留在村子里……也是举步维艰。且不说祖上的事情会一直像阴云一样笼罩不去，就是现在，我也会连累你们……你们只要一回来，绝对都会受到我的影响……”

凌览听着这话，一直瞪着她。

“为什么？”水方急切地问道，“我们在村子外面已经是一片灰暗了……纵使有一身本领也毫无用武之地……”

“你还是不明白啊，水方！”煦昭激动地站起来，即使面前这个人比自己都要大几岁，“在村民眼里，我们都是神经病！都是败类！都是危险分子！因为那种特殊能力，已经有太多人成为了殉葬品！这种不好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地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只要你一出现在大街上，满大街的人都会追着你打，骂你老鼠！”

“煦昭！”卡卡西在一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冷静一点！”

“我现在非常冷静，卡卡西。”似乎是察觉到了水方的疑虑，煦昭缓了一口气，解释道，“不瞒你说……这位是派来监视我的人。”

“监视？”水方皱紧了眉，站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监视你？”

“因为我就是那个特殊能力的殉葬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