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方予×王俊凯。

她是个胆小鬼。

他们都是胆小鬼。

——

“嗯…哼哼”脑袋闷在被子里，出不来气，发出哼唧声。把自己用被子围成一小团

半夜了，关了又点的灯，雨打在玻璃上，发出连续的哒哒声，雷声不大，闪却很亮。

脑袋从被子探出，只露两只眼睛。突然掀开被子，大呼一口气，又把被子蒙的死死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也连下了好几个晚上的大雨。

他没在家多少天，她就又有多少天没睡好觉。

……

在他赶通告要走的前一天，他们吵了一架，事情很小，都没太放在心上，不是想冷战，就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柴米油盐打破了恋爱时的激情的泡沫，留下的就只有繁碎的冷冰冰的现实。

可他们有很久没有吵过架了，她怀着孕，他就让着她，他工作忙，她理解他。时间匆匆的过，钟表刷刷的走。

他们是偷偷逃跑的胆小鬼，找借口去避免再一次的争执，但他们已经离不开彼此了，早已将对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不见对方，却处处有他她。

……

晴朗的晚上，耳边是飙摩托车的引擎发动声夹杂着车辆行驶时的喇叭声。她睡的浅，耳朵又特别灵，经常半夜惊醒，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工作忙，在北京的时候晚上才会回家住。似乎，这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家里的猫猫狗狗在她怀孕以后就送到爸妈家养了，她就真只剩下一个人了。

‘叮’看了一眼闹钟，已经是快中午了。手机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未接来电，微信里也没有一条回复的信息……

闭眼，又迷糊了一觉，再睁眼已经快晚上了，桔红的晚霞透过纱帘盖在她身上。

……

塔拉拖鞋的声音，刀落在菜板的哒哒声，还有飘来的香气。

应该是他回来了。

方予“王俊凯？……”

方予“妈，你怎么来了？”

“小予……起来啦，我给你煮了点粥，做了个汤，你没吃饭吧，快，来吃点儿吧。”

“嗯，好。”

“小凯最近工作挺忙的吧。”

“嗯。”

——

妈妈陪她去理了发，怕再过段日子身子重了就不方便了。

剪了个波波头，老人们迷信，说长发会影响孩子营养吸收。她刚怀上的时候，死活都不愿意剪，他护着她，说不想剪咱就不剪，还差那点儿营养！现在他不再身边了，方予自己却想剪短了。

快中秋了，才想起来每年都会念叨的月饼，去以前经常去的蛋糕店卖了两个莲蓉蛋黄的，和两个奶味儿椰蓉的。路上就打开吃了半个，齁甜，太腻了，剩下一半又塞回袋子里。

——

他在家等着的，在她洗头的时候就和妈妈偷偷联系过了。炒了她爱吃的几个菜。偷师学了她爱喝的菌菇汤。

剩下的半块月饼塞进他的嘴里，不腻，但很甜。

“明天中秋，我们一起过吧。”

“是我们仨个人。”

我们都不要做胆小鬼了。

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