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杰。

血……都是血。

她的脸上也是血。

血腥味儿围在她身边，挥散不去。

半夜回来的，吃了褪黑素，一闭眼就全都是那个女孩的样子，一直到早上才堪堪睡着，还做了噩梦，被吓醒。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是一路跟着庄文杰一行人的，看到他们三个进门，她就蹲在门外。

……

“砰！”女孩从高空坠落就砸在她面前。半米远。

她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口。

害怕……只有害怕……手是颤抖的，眼圈红红的。

庄文杰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她直愣愣的杵在那儿。

“方予。”

……

抢救无效……身亡。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胖头孙……你，你先把她送回去吧。”庄文杰嘱咐了孙志坚几句，送方予回学校，又把外套留给方予。

——

‘嗡…嗡……’是庄文杰的电话。

“喂”方予声音闷闷的，是刚刚醒来。

“方予……我给你带了早饭，让你室友带回去了，你一会儿记得吃啊。”他应该是熬了个大夜，陪在林芷悦身边吧。

“嗯。”

他错了，他不该把她留在门外的。

甚至，不应该带她来。

“外套……我有时间还你。”

“不着急……”

……

“方予，醒醒，吃饭了……庄文杰给你送来的。”

接完庄文杰的电话后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室友把她叫醒，又给她带了盒水果捞。

“这个…小庄同学特地托我给你带回来的，嘱咐你，多吃水果。”

“嗯”头发睡的乱糟糟的，也没梳，下床简单洗了脸，刷了牙。

“莎莎……我。”

“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咕噜咕噜毛～吓不着。”摸摸她的头，抱紧她。

“谢谢你。”

吃了几口水果，喝了点粥。

酸酸甜甜。

跟辅导员请了半天的假，还外套已经是下午了，和庄文杰约了在图书馆，在路上就碰到罗坚带着庄文杰。

“方予！上午找你你没在，正巧……你俩一起吧。”

又去警局了，还是和庄文杰一起。

录了笔录，没起到什么作用，还是坐在上次坐过的那个角落，腿上盖着庄文杰的墨绿色外套。廖双陪在她身边。

“双姐。”

“嗯？怎么了？”

“我……我。”

“害怕了吗？”

“嗯。”

“你当时为什么会选刑侦专业啊？”

“因为……我爷爷和爸爸都是刑警，我的梦想…也是当一名刑警。”

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她又害怕了，她好像没办法，只能看着生命流逝。

……

庄文杰从问询室出来的时候，方予靠在廖双的肩上……睡着了。应该是那几颗褪黑素起的作用？

廖双跟他指了指，示意自己有任务，他坐了过去，接过她，搂在怀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都没什么精力去想吃饭的事儿了。庄文杰进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买了薯条汉堡递给她。

“谢谢。”

她……从来没这么客气过。

“方予，其实我跟林芷悦就只是好朋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