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隔壁酒店下来了两个身影。
严浩翔嘉祺,你说这次的游戏开发好操作吗?
严浩翔嘴边叼着跟烟,在旁边吞云吐雾。
等人半响不见人回答,不由侧头看去,发现好友还看着细雨滂沱的雨幕,啧了两声。
严浩翔今天的雨下的还挺大,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回去。
顿了顿又问道。
严浩翔不知道嫂子身体怎么样。
马嘉祺收回目光,斜睨了他一眼。
马嘉祺你很上心。
严浩翔……
这是什么眼神?严浩翔心里没来由的发虚,正想解释点什么,眼尾随意的一瞟,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嘴角叼着的烟落到地上灭了都不知道。
严浩翔嘉祺,嘉祺你看看那个二楼窗户边的位置,坐着的人是不是我嫂子啊?”
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马嘉祺将目光扫了过去,可不就是毫无形象的沈悠然。
严浩翔不是,嫂子旁边的小白脸谁啊!
严浩翔眯着眼张望,不忘给马嘉祺说道。
严浩翔也不知道跟嫂子说了啥,嫂子能笑成那样。
他一心只顾着看那边的情况,没发现身边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周身围绕的寒气比这外头的暴风骤雨还强烈。
严浩翔下个雨,气温也下降了?
严浩翔下意识搓了搓手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严浩翔小白脸长的还怪白净的。
脸上的表情一僵,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阴气森森的男人,嘿嘿傻笑。
严浩翔嘉祺我这不是开玩笑,嫂子能跟这小白脸有什么?
马嘉祺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尤为瘆人。
马嘉祺你不是担心她,怎么现在见到了不去看看。
说是反问句,更像是陈述句。
严浩翔一激灵,连忙开口说道。
严浩翔可不就是,这下雨天了,嫂子要是再感冒了就不好了。
说着抬脚就往旁边的餐厅走去。
一边走,心里还一边想着,嘉祺那表情怎么活像被带了绿帽子的表情?!
二楼内。
沈悠然跟贺峻霖谈到了上学时期的糗事,气氛和谐又融洽。
忽然感觉头顶传来一阵低气压,仿佛是外面的积云飘到了头顶,沉闷的让人心慌。
她还没抬头,对面就坐了一个人眉眼带笑的跟自己打招呼。
严浩翔嫂子,吃饭呢。”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座位凹了一下,多了一个伟岸提拔的身影,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贺峻霖看了一眼旁边玩世不恭的男人,在瞄了一眼坐在沈悠然旁边神色可怕的男人,这都是什么情况?
沈悠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悠然好不容易找了自己的声音,发现自己还以一副懒散的坐姿,连忙坐正了。
严浩翔顺嘴就把话接了过来。
严浩翔我跟嘉祺在旁边的酒店谈一点事情。
好巧,沈悠然干笑,怎么感觉气氛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马嘉祺亲戚?
马嘉祺拿眼尾瞟了一眼贺峻霖,语调冷淡。
贺峻霖有一种被猎豹盯上的危机感,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冷,太过目空一切——。
沈悠然不是,是一个朋友。
严浩翔啥朋友啊。
严浩翔看了一眼贺峻霖,又看了一眼神色不自然的沈悠然,难怪嘉祺会不高兴,看着扭扭捏捏的模样,里面肯定有鬼。
贺峻霖大学同学,悠然,怎么不介绍一下?
贺峻霖亲昵的语调开口。
一瞬间周身的气压降了好几度。
连严浩翔都有些佩服他不怕死的精神。
沈悠然虎躯一震,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瞪了一眼不嫌事大的贺峻霖,正巧被马嘉祺逮了个正着。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糟糕的吗?
有。
贺峻霖怎么说,我们大学的时候还在一起过。
‘嘶——’
严浩翔在旁边抽气,兄弟是个狠人。
空气一下子凝结,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马嘉祺幽冷的视线瞟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心里莫名的惧怕,贺峻霖后背已然冒出一层细汗,脊背挺直,应挺着没低头。
这男人的眼神实在可怕。
沈悠然贺峻霖你别胡说,什么叫我们在一起过,我们只是在一起参加了一个学术辩论会。
沈悠然有些急了,这货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没事挑事。
沈悠然跟你说过多少次,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就好像老婆出轨幽会小情郎,被老公当场抓获的感觉。
沈悠然这个是我,是我……
轮到马嘉祺的时候沈悠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合作伙伴?名义老公?还是利用对象?
肩膀忽然一沉,一只宽大的手掌放在她圆润瘦弱的肩膀上,微微收拢将人拉近怀里,清冷的嗓音低沉又霸气。
马嘉祺我是她老公。
沈悠然脑子有些迟钝,没有听出男人的话语中占有欲十足,霸道的不容任何人觊觎半分。
跟着陪笑了几声。
沈悠然就,就是这样的关系。
内心已经咆哮开去,马嘉祺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真的!
她神经大条不代表其他人没所感觉,男人最了解男人,贺峻霖眸光微闪眯着眼点了点头。
贺峻霖原来是悠然的老公,幸会啊。
这男人可不像悠然说的那般只是合约关系,明明还很在意。
沈悠然峻霖,你不是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先回酒店休息吧。
沈悠然只想赶紧走人。
贺峻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贺峻霖行啊,那明天你来帮我搬家吧。
要不是碍于马嘉祺在这里,沈悠然已经一脚踹死这货了,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得了,别得寸进尺。
沈悠然明天再说吧。
马嘉祺严浩翔。
“明白,既然是嫂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去酒店是吧,行,马上安排,明天搬家我帮你叫人啊。
严浩翔笑的一脸无害,一双铁壁用了一点力搭在贺峻霖肩膀上。
贺峻霖一阵吃痛,脸上的表情未变,笑着应道。
贺峻霖好啊。
两人一走。
马嘉祺手一松,起身先下了楼,沈悠然见此撇嘴跟了上去,颇有一些委屈跟可怜。
下了楼,外面倾盆大雨,远处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霎时亮如白昼,也将男人阴郁的脸照的愈发冷冽。
沈悠然想要解释什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她跟贺峻霖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的关系,说了等于白说。
司机将车子开了过来,下车打了一把伞,替他们遮上。
半敞着车门,男人弯身坐了进去,沈悠然还在想着如何说服他相信。
就听到马嘉祺寒凉的语气。
马嘉祺怎么,舍不得走。
沈悠然没,没有,我马上来。
沈悠然连忙坐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不是沈悠然不想说,而是马嘉祺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让她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