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向宁被马嘉祺双手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手中,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马嘉祺你要带我去哪里?
马嘉祺回家!
男人岑冷着嗓音回答她。
向宁闻言,蹙眉,想要挣脱马嘉祺的束缚,可无奈挣脱不开。
向宁马嘉祺,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向宁突然软了性子,语气幽幽。
向宁我们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马嘉祺低眸看着自己怀里失落的向宁,皱眉,‘还想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不好吗?当然不好!’
马嘉祺怎么?想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后,就可以让你跟宋亚轩两个人,双宿双飞?
马嘉祺说出来的话语尖酸刻薄。
向宁向宁,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车内响起,吓得开车的司机一个方向盘没有打稳,差点撞在一旁的护栏上。
因为惯性,向宁整个人身子往前倾去,马嘉祺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揽入怀里,才没让她的脑袋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事后,将她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给磕到后,才将人稍稍松开些。
可搂着她的手才松开,却被她一把推到了一旁,只见她用身体撞着车门,而后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向宁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马嘉祺向宁!
马嘉祺将人一把拉回到自己怀里,声音轻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马嘉祺向宁,别闹了,我们不闹了!
向宁马嘉祺,别碰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向宁伸手推搡着他,话语间带着哽咽。
向宁马嘉祺,你放过我,行不行?还是说,你们马家人非得让我替甄雪琳偿了命才肯作罢?
马嘉祺没有,没有人想要你偿命,没有。
马嘉祺抱着她,力道大的好似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向宁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向宁仰着头靠在他的肩头,绝望的闭上双眸,声音寡淡漠然。
马嘉祺那就放我走!
马嘉祺不放!向宁,你给我听好了,这一次你别想着再从我身边离开!
马嘉祺抚着她的面颊,眼里难掩痛心之意。
放她走?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她整日里跟宋亚轩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便已让他难以忍耐了,且不说他们是兄妹,若真的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
向宁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向宁清冷的嗓音在马嘉祺的话语落下的同时响起,而后一句话犹如利刃直刺马嘉祺。
向宁马嘉祺,我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母亲了,我下半辈子都不可能有孕了!
马嘉祺……你……你说什么?
马嘉祺一脸怔楞的看着她,却听见向宁再次开口。
向宁马嘉祺,你若是再想要借我的肚子,只怕是我也没办法满足你的需求,你放过我吧!
向宁伸手拂去男人搁在自己肩头的手,声音寡冷。
向宁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医院,让医生告诉你!
马嘉祺去医院!
马嘉祺看着向宁,低沉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对着司机道。
马嘉祺立刻!
向宁听着男人岑冷的嗓音,嘴角露出一抹讥笑,转眸看向车窗外,哪怕她什么都看不到,可依然不想正面面对着身旁的男人。
她本不想自己揭开伤疤,可马嘉祺一再的纠缠,逼得她不得不将伤口再次撕扯开,哪怕会让她自己撕心裂肺的疼。
……
医院
医生拿着向宁的体检报告,反复查看了一番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马嘉祺,面露难色。
病房内,向宁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走神状态,直至马嘉祺走进来,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向宁医生都跟你说了吧。
向宁并未看向马嘉祺所在的方向,仅是垂着头,声音清冷。
向宁马嘉祺,你若是想再要借腹生子,看来你得另寻她人了。
马嘉祺……
马嘉祺握着体检报告的手缓缓握紧,将报告捏的起了皱。
马嘉祺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向宁。
向宁闻言,蹙眉,抓着被子的手缓缓的收紧。
向宁马嘉祺,放我走,对你而言就这么难吗?
马嘉祺对。
马嘉祺回应她,抬脚走向床沿边。
马嘉祺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好好调理便也能恢复。
向宁马嘉祺,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向宁闻言,淡淡一笑。
向宁我的身体我清楚,马嘉祺,我的身体恢复不了了。
近三年的时间,她在第一次流产后便一直未有好好的休养,再加上之后发生的种种,新伤加上旧伤,再到锦城的ZR基地每日每夜的艰苦训练,她的身体早已回不到当初的状态。
向宁马嘉祺,你找别人吧,成吗?
向宁说着,便要从病床上起身,却被马嘉祺一把按回到了床上,男人声音沙哑。
马嘉祺向宁,我说过了的,没有借腹生子,没有!
以后都不会有,他只是想要那个人是她,是她就好。
马嘉祺没有孩子,我也无所谓!
男人猩红着眸子看着她,嗓音低沉却难掩男人的强势。
马嘉祺我不会放你走,向宁,你死了那条心吧!
向宁在马嘉祺唇畔覆在她的唇上时,缓缓的阖上双眼,将手缓缓的摸入枕头底下,一把手术剪子,赫然出现在马嘉祺的视线中。
马嘉祺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夺下那把欲要刺向自己的剪刀,一把甩到一旁的地上,‘哐当’一声,剪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猩红着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话。
马嘉祺向宁,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放你走!即便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再放你走!
向宁听着男人强势的话,嘴角露出一抹浅显的笑意,马嘉祺对上她的无光的眸子时,心下一紧,而后似是留意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一大片的殷红。
马嘉祺伸手一把掀开向宁身上的被子,只见被子下一大片的血迹,而这血皆来自向宁的左手手腕处,男人随即按下床头呼叫按钮。
护士连忙赶过来,视线触及到病床上的一大滩血迹时,吓得面色煞白,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即便叫来了医生,并及时拿来了药物给向宁进行包扎。
马嘉祺自始至终都坐在床头,抱着毫无血色的向宁,看着医生将她的手腕包扎好后,才将人打横从病床上抱起来,大步的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