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马宅内,张雅卓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搁着一部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刚刚才挂断的通话。
张雅卓一命还一命,呵~怎么可能!
她张雅卓两个亲人都折在她向宁手中,如今她向宁还活的好好的,她岂能甘心。
佣人上到二楼站在张雅卓身后提醒道。
佣人乙张小姐,该用晚餐了。
张雅卓闻言,回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佣人。
张雅卓我并不是说过,以后叫我用餐的时候,站在屋外就可以了吗?谁允许你进来的?
佣人被张雅卓阴寒的眸子看的心里直发憷,瑟瑟发抖的低头站在一旁,小声解释。
佣人乙我在门口叫了您许久,都未见您有回应,担心您……便进来了……
小洋楼的佣人年纪并不大,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张雅卓看着佣人瑟缩害怕的样子,便敛了情绪。
张雅卓推我下楼吧。
佣人乙嗳。
佣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推着张雅卓下楼。
……
马嘉祺从医院回到别墅后,便一直在反复思考琴瑟说的那句,‘是马家下的全球追杀令!’
思及此,男人眼眸微眯,伸手将指尖的烟灰轻轻的弹去,而后拿起电话拨给了远在高山市的贺峻霖。
贺峻霖长年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有的是各国各种渠道上的人脉。
对一些旁门左道上的事情,知晓消息的速度比张真源那边要快上许多。
电话在‘嘟嘟嘟’响了几声后,听筒中便传来贺峻霖慵懒的声音。
贺峻霖马哥,你这大晚上的打我电话干嘛?
开口间,贺峻霖转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显示是凌晨二点四十五分。
马嘉祺帮我调查一个事情。
马嘉祺声音低哑,语气中难掩其几分颓然之意。
贺峻霖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异样,随即从床上坐起身。
贺峻霖马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我怀疑有人在利用马家先前发出的全球追杀令,还在对向宁进行迫害。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说话间,伸手摸了一把面庞,面色显得有些阴沉。
贺峻霖听马嘉祺再度提起向宁,猛地一哆嗦,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峻霖马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在贺峻霖看来,向宁都已经死了有两年多了,马嘉祺在这两年来,鲜少同他们这些好友再提起向宁,他们作为好友便也不曾主动在他面前提起向宁,好似在他们的生活中,好似从未出现过向宁这个人一般。
然而此刻,在这深夜中,因工作而远赴往异城的男人,在电话中告知他这一匪夷所思的事情。
似是知晓贺峻霖的愕然是因为什么,男人再度开口。
马嘉祺向宁还活着,我见到她了。
男人在说到‘活着’二字时,语气中似是有霎时的哽咽。
贺峻霖是发生了什么?
贺峻霖敏锐的捕捉到了男人语气中的异常,开口关切的询问。
马嘉祺昨天有人要杀她,向宁从飞机上坠入了瀑布中,现在还未找到。
男人在说到此时,伸手抚了抚额。
有人在追杀向宁?
贺峻霖震惊于听到这个消息,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
贺峻霖两年前,你母亲对向宁下的全球追杀令,你确定真的已经撤销了吗?
如此大势力的追杀,若是在其身后没有一个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怕是很难做到的。
贺峻霖的话无疑是给了正因向宁出事,心绪不宁,思绪混乱的马嘉祺一条思考的方向。
贺峻霖马哥,您常年在商场上混迹,对一些旁门左道上的规矩不是很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马嘉祺什么意思?
马嘉祺紧拧着的眉,更是紧了几分,随后道。
马嘉祺你是说,两年前的全球追杀令,其实并未真的撤销?
贺峻霖撤销全球追杀令,如果不是下的人亲自撤销,会有一部分专门吃这碗饭的人,继续执行任务。
贺峻霖说着,将手机按下免提,掀开被子起身走到茶几处,搁下手机,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马嘉祺闻言,蹙眉,听着贺峻霖接着开口道。
贺峻霖两年前,你母亲下的追杀令你确定都是以马家名义下的吗?中间没有以个人名义的掺在其中?
马嘉祺……
马嘉祺沉默,两年前他撤销的的确只是马家名义的追杀令,但却不曾细想过自家母亲是否还以她个人名义下过追杀令。
贺峻霖这件事情,我觉得马哥你可能需要跟你的母亲了解一下。
贺峻霖认为自己说的还算是较为委婉,毕竟那是马家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过多,毕竟贺家跟宋家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家老爷子将他逮回去兴师问罪。
马嘉祺应了一声,“嗯”后便掐断了电话。
片刻后,男人翻出通讯录,拨打了李助理的电话。
李助理你跟寒,一起亲自去调查一下夫人这两年来,有没有跟其他人有过特殊的接触。
电话一头的李助理拿着手机的手,在听完自家先生的吩咐后,一愣,不明白自家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要调查起宋谨来了。
通话尚在继续,马嘉祺却并未听到李助理的回应。
马嘉祺怎么?有疑问?
李助理哦,没有,我这就去办。
李助理听见马嘉祺再度开口,随即拉回思绪,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应声。
……
神秘男人手术怎么样了?
私人医院的手术室灯灭,一头白发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对着眼前的男人做了一个安心的动作,而后看向一旁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
医生Z先生。
Z嗯。
Z对其点了点头,边听着医生接着道。
医生病人右手手臂中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病人在坠入瀑布时,脑部受了撞击,目前脑中的淤块还未消散,恐或致失明现象。
医生的话落,Z转眸看向身旁,依旧是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且额间有几处擦伤的男人。
男人声音沙哑,语气平缓的追问着医生。
神秘男人是永久失明还是暂时的?
医生缓缓开口。
医生目前还不好说,一切要等病人醒过来后才能确定。
话落,护士将尚还处于昏迷中的人推出手术室,男人见此随即迎上去,跟着病床一起进了病房。
医生见男人已离开,转眸对着Z道。
医生Z先生,那我这边先忙去了。
Z点点头,看着医生走远后,抬脚朝着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