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喜欢何昭君、再觉得何家的倾覆难以回天,楼缡也止不住地想做点什么,不愿眼睁睁看她、看何家出事。她当即小跑去找她二堂兄,见楼垚用伤心又不甘的眼神凝望何昭君离去的路,忙拽着他的衣袖道:“楼垚,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昭君阿姊啊!”
见楼垚不为所动,她跺脚道:“那我去了!我去寻她一起逛街。”
“你这个笨蛋!昭君阿姊她就是想听你夸她,是你夸她!学规矩礼仪不就是为了告诉人如何去说话做事的吗?你读了那么多书简,却连夸女孩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别说昭君阿姊,便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忍不住地嫌你傻了!”
楼垚不可置信地看着冲受了委屈的他发火的妹妹,想揪着她的小辫子与她说道说道。可一则楼缡溜太快,二则他虽未听明白楼缡一通话,却隐约感觉其中有几分道理——在楼缡的一通发作下,他似乎没那么气了。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胡作非为的小祖宗乱跑!瞅着楼缡越跑越远的身影,楼垚对妹妹的担忧终究占了上风,他抿唇叹气,追了过去。
我此举与何昭君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要去陪不懂事的妹妹逛街。楼垚如此对自己道。
楼府门口,楼缡一边拉她二堂兄上车,一边给仆从指何昭君去向,放下车帘时,她舒坦地呼出一口气:顺利出门、成功避开那如影随形的程少宫,她这个早床起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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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的车在前边行得不算很快,楼家的车在后面追得也称不上焦急。
楼缡认为何昭君见到他们兄妹在后方紧紧跟着便自会消气,随即,三人在坊市间汇合,她二堂兄为何昭君买些小东西,再哄一哄,这次争吵便如往常无数次一般消弭无形了。
于是安车上,楼缡手舞足蹈地向楼垚进言,一会儿要他买这个、一会儿让他别忘了那个,直说得楼垚眼冒金星、脑袋发晕,为求片刻安宁,只能忍住负重地应了一声又一声“喏”了。
志得意满的楼缡正想抚掌为自己修复了少许二人间的关系庆贺,并畅想着他们琴瑟和鸣的未来,却不想车速慢了下来,随车的府兵道何家车马停在一处府邸前,楼垚掀开窗帘瞧了一眼,之后脸黒如锅底。
这哪里是坊市?此处分明是雍王世子暂居的府邸!
“二堂兄,昭君阿姊一定是拿那肖世子气你!”楼缡见状也懵了,焦急地出言补救。
可楼垚并不理楼缡,他兀自下了车,立在旁侧死死盯着何家的车。
不多时,府中大门打开,肖世子领着两队仆从迎到何家车前,楼缡被迫听了好几句连她也止不住脸红低头的甜言蜜语,然后看着一只又白又嫩又细滑的手伸出了何家的车,肖世子笑着接过这只手,扶抬着下巴的何昭君落地。何昭君享受着肖世子的殷勤,笑着往楼家兄妹处望了一眼,倨傲又不屑。
如此发展是楼缡也没想到的,她感觉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心头被浓浓的愧疚笼罩。她握住楼垚的手,是安慰也是寻求原谅,却没想到她的手被素日里最疼她的二堂兄皱眉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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