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饼落了座,拿猫爪揉揉眉心。
一连几日的操劳,已经令他心神俱疲。好在,一切的事总算有了眉目。
现在只需要,查到当初胁迫她的人到底是谁就行了。
其实,也不想用查。
这个问题的答案,李饼心中早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砰!!!”
雕花的桌面,倏然间出现一大块裂缝。
李饼的鎏金猫瞳中燃烧起熊熊烈火。
他步步退让,步步隐忍,一心一意为国家,为百姓,只求立得政局安稳,可却正因这样的退让,却并没有为人世带来幸福,反而让自己屡屡吃灰,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被迫分离。
他自己被怎么样,他不在乎,但若有人胆敢对你下手,他势必一定要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因为你,就是他的逆鳞。
李饼的双手,紧紧攥成两只拳头。
“陈拾!”
“在!猫爷!”身旁的书吏跌跌撞撞跑进屋,还好巧不巧碰翻旁边的花瓶……
李饼:……
陈拾:猫爷,俺不是故意滴……(流泪流泪……)
李饼白他一眼,吩咐声:“你和管家交代一声,从府里挑出几个精明的人,想个办法安插进太平公主府,然后随时向我来汇报。”
“是,猫爷!”
傍晚时分,洛府大门。
你结束完一天的会诊,努力拤一拤几近垂到地板的腰。
你太累了,忽然脚一个咧蹙,倒在身旁青瓷的怀里,素衣看得急慌神,忙上前去敲门。
恍恍惚惚间,你的眼前,又浮现那张熟悉的面孔—————毛绒绒的白猫脸,凌厉富有气魄的鎏金猫瞳。还有他那一身乌木框子色的胡服衬出他英俊挺拔的身姿。自从与他分开以后的每一夜,有哪一次他没有出现在你梦中,又有哪一次,你不是因为想他想到发狂,坐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现在迷迷糊糊间,眼前又出现那张脸,赶不走,去不掉,忘不掉!!
视线渐渐恢复了清晰,那个雪白的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好几个穿黑衣的家仆。
天快黑了,穿这么严实,是要去做什么?
你心头生疑,一把挣脱了青瓷,悄然往那群人靠近。身后青瓷素衣担心得不行,也只能悄悄护卫在你身后。
“别动!”
你将一根银针横在黑衣人脖颈上。
黑衣人赶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你怕个什么啊?”
身后的同伙拍一下他的脑门。
“一个丫头片子,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瞧你多大的出息!”
“哦对对!”
黑衣人忙放下手,把手放在唇前轻咳几声。
你放下手,瑰红眸暗淡了下:“你们不继续在他的身边侍奉,跑出来做什么?”
“什么他?什么侍奉?我们听不懂。”黑衣人装起傻来。
脖颈又瞬间感觉到一股冰凉。
后面的黑衣人翻了个白眼,一掌打开你的手,呼啦啦带领一伙人走了。
“小姐,你没事吧?”青瓷和素衣赶快跟上前照看。
“没事,”你揉了揉手掌,低头看了看被抽打的部分,已经红肿一大片。
“小姐,这也太过分了。他们把你的手打成这样,真是看……!”
青瓷抓起你的手,正要愤愤不平叫一通。被你赶快捂住嘴。现在你们三个女孩身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人多眼杂。万一她这一般大喊大叫,让有心之人听去,那还不知道日后有什么样的麻烦找过来。
你拉着两个侍女,快步走到一处角落。
你朝二人招招手,两个婢女凑近了你,将耳朵附过来。
“青瓷继续留在我身边,方便里应外合,传递消息,而素衣就悄悄跟上那帮人,如果有异样,赶快向我报告。如果他们有危险,就悄悄施以援手,帮他们脱身,知道了吗?”
“明白!”
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