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黑衣人连声求饶,脑袋在青石板上磕个不停。
不待黑衣人说话,思进一把捏住黑衣人的后脖颈,摘掉了蒙面的布料。
“这不是看库门的小印子吗?”思进惊诧地说。
慎郡王府向来规矩森严,沈云澜在偷盗等事情上更是威严赫赫,被抓到偷盗的,不由分说,立即打了板子送到衙门里去。所以府里的人绝对不敢有偷盗的作为,思进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小印子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沈云澜刚才用了力,这会子有些乏,便在旁边的路牙子上坐下,命思进好好审问。思进揪住小印子的衣领,一通搜查,很快就在小印子的怀里发现了一串珍珠。
“胆子不小啊,敢偷咱们王爷送给德妃娘娘的珍珠。”思进一脚把小印子踢到沈云澜面前,将手里的珍珠呈给了沈云澜。
珍珠是东海的蚌所产,十数年方得这么几颗。所以颗颗圆润饱满,镶嵌在衣襟上,比戴在脖子上更加华丽贵气。更重要的是,这种珍珠很明亮,虽然只有一点点月光照在上面,就隐隐泛着清冷的光泽,可谓上品中的上品。而对于小印子这样的来说,可能在王府卖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么一串。所以若说小印子是为了卖钱来偷珍珠也说得过去。
但是沈云澜并不这么觉得,府里隔三岔五就会有值钱的宝贝,然而已经十来年没有发生过偷盗的事情,小印子也在府里呆了好几年,不会突然慌不择路的。
“谁人指使你的?”沈云澜说,
沈云澜突如其来的质问,别说小印子,就连思进也跟着吓了一跳。
“王爷,你的意思是?”思进垂手道。复而他想起了一件事,隐约听得这串珍珠由姜莹莹亲自锁进制衣局的小库房,如果被小印子得手,恭贺德妃娘娘生辰的衣服就不能完成,那么姜莹莹势必也会受道惩罚。
所以,这更像是一个阴谋。
思进倒吸一口凉气,在小印子后背上踹了一脚道:“王爷问你话呢!”
可是小印子只是一味的求饶,只说是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并没有其他人吩咐他做。
事实上,小印子是不敢说,毕竟是那人说了,如若被发现,要么死他一个保他全家一世太平,要么家毁人亡。小印子怎么忍心让满头白发的双亲,还有一众兄弟姐妹跟着他死掉。
沈云澜继续质问道:“谁,指使你头这个的?”
小印子还是不说,沈云澜明显的没有了耐心,只见他双拳攥紧,仿佛下一刻就要一拳打在小印子的身上。沈云澜武艺高超,若是被他牟足力气打上一拳,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天。
见沈云澜就要发作,思进忙阻止道:“王爷,既然他是背后有人指使,打死他反而便宜了背后的人。不如这样······”
思进的建议沈云澜觉得挺好,便吩咐思进按照计划去做。
夜已深,风吹在身上,冷地钻骨,沈云澜便独自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