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有没有可能是我封姐?
严浩翔瞪大眼睛,惊喜得问。
贺峻霖她才不是你姐。
贺峻霖冷哼一声,继续拨打。
严浩翔贺峻霖,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哈,你不在的时候,我封姐跟我相处得可好了,那一次她还开着车把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
贺峻霖她有教过你什么东西吗?你有跟她一起流浪过吗?一起打过架吗?一起分食一个面包吗?一块被人追杀过吗?
一连几个问题,严浩翔成功被问住了。
他愣愣看着贺峻霖,后者的目光那么愤怒,像是小孩子被夺走了最心爱的玩具。
宋亚轩你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宋亚轩抓住重点,质问:
宋亚轩她到底是什么人?
贺峻霖这是我跟她的事,别人,无可奉告。
贺峻霖咬着牙,阴声道:
贺峻霖要不是宋先生,她现在还好好的。
严浩翔贺峻霖,这跟我老哥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贺峻霖住嘴,你们都出去。
很快,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亚轩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这个开场白,令人惊讶。
贺峻霖冷冷一笑:
贺峻霖宋先生用不着演戏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褪去伪装的面孔,变得阴沉,凌厉,甚至目光里都带着凶狠。
宋亚轩不禁一怔,刚刚那一刻,贺峻霖的身上,竟然有一丝封筝的影子。
宋亚轩我想找到她,我知道她已经到了m国,但她的安全能否得到保证,这谁也不知道。
宋亚轩强忍怒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沉着起来。
宋亚轩既然你跟她有关系,我不会为难你,你什么时候想说就说,我也可以尽早进行计划,说不定可以早一点找到她。
说完,宋亚轩起身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贺峻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两人迅速锁定手机,贺峻霖立刻按下接听,并示意宋亚轩不要吭声。
贺峻霖喂?
贺峻霖声音微微颤抖,
贺峻霖姐姐,是你吗?
那头没有回声。
事实上,就在封筝听到“姐姐”二字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哭了,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掉。
贺峻霖姐姐,我知道是你,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里透着哀求。
这是往常的贺峻霖,从来不会用的语气,可在她面前,他卸下一切防备,变成孩子。
封筝的鼻子酸得说不出话,紧紧握着手机,已经想好的问题,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贺峻霖姐姐,你回答我好不好?
贺峻霖哽咽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贺峻霖你答应我一声,我就告诉你从前的事情。
封筝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
封筝贺峻霖,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贺峻霖猛地站了起来,剧烈的心跳令他的脸变得通红。
贺峻霖姐姐,真的是你!
电话里发出的微弱声音同样传到了房间另一个人耳中。
宋亚轩僵硬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眸底风起云涌。
这一刻,他几乎忍不住冲过去,夺下贺峻霖的手机。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嫉妒,发狂的嫉妒!
贺峻霖,他凭什么?
封筝是我。
电话那头,又响起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
宋亚轩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那一丝丝声音。
贺峻霖姐姐,你现在在哪儿,我想去找你,我把之前的事,都说给你听。
贺峻霖警惕得看了一眼宋亚轩,见他分毫不敢动,才放下心。
封筝贺峻霖,你现在就告诉我。
封筝吸了吸鼻子,声音正常起来。
贺峻霖好,好。
贺峻霖急忙道:
贺峻霖你记不记得,我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封筝没有吭声。
贺峻霖那年我九岁,被别的大孩子按在垃圾桶里,他们想把我捂死。你恰好经过,救了我,说我长得好看,要带我一起玩。
贺峻霖的目光逐渐飘远,思绪也渐渐回到从前。
虽然当时他才九岁,但在垃圾堆里已经生活了两年,从小被父母抛弃,他为了找到他们,只身一人从老家跑出来,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被封筝救了之后,他对她仍旧抱有很强的戒心,明明她才大他三岁,怎么就那么厉害,各种技能手到擒来。
特别是,她的性格十分冷酷,甚至说一不二,除了带他走这件事征得他的同意,之后所有事情,都替他做了决定。
逼着他学习柳琴,学习谱曲作词,逼着他吃不喜欢的食物,逼着他学格斗,学催眠,学做饭,逼着他按照她的作息安排工作,同样逼着他不断成长进步。
在那个他也说不上名字的地方,他们共同生活了两年,他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清楚她的身份跟职业。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出现,他听到她喊他“主人”。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贺峻霖便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抵抗与厌恶,即便他一直戴着黑色面具。
那个男人时常别着一个鹰形胸针,这是贺峻霖记得最清楚的地方。
男人带两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里,他和封筝都受到严峻的考验。
没有技能,没有力量,没有金钱地位的他们,被男人带到这个地方,便无人再管。
为了活下去,封筝开始利用自己的格斗技能,在地下拳击馆打黑拳,一边挣钱,一边提升自己的能力。
有时候会赢,有时候会输,但后来,她赢的次数越来越多,力量跟速度也越来越强。
甚至于,她成了那个拳击馆里最厉害的存在。
两人终于有了一席之地,但这远远不够,他从封筝不服输的目光里,看到了她对权利与地位的渴望。
之后三年时间,她疯狂的学习,阅览各种书籍,包括商业,医学,运动学,音乐学,设计学,武术,茶艺,甚至还研究兵法,国学……
随着年龄的增长与知识的不断累积,她逐渐从最底层脱颖而出,成为那个地方崛起的王者。
后来,他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在心里默默地喊他“鹰”。
刘先生想要带走封筝,后者提出,要带着他一块。
贺峻霖讨厌那个男人,他不想跟对方接触,也是这一次,他忤逆了封筝。
两人便分开了,一个在刘先生身边,成为那个地方的二把手,一个仍旧待在原处,沿袭着从前的一切。
两年中,他们极少见面,他仍旧沿袭着她曾逼他养成的生活习惯,每日读书,锻炼,学习柳琴。
他对柳琴的热爱,源自于对封筝的深厚情感,依赖也好,喜欢也罢,反正他觉得,这一辈子两人都会在一起。
但是好景不长,两年后的某一天,封筝忽然出现,惊慌失措地带着他逃跑。
两人抢了一艘游艇,逃离这座海岛,但刘先生很快追来,游艇跟游轮相撞,他们被围困了。
刘先生用枪指着封筝的额头,
刘耀文为什么要背叛我?
封筝我不想再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封筝倔强地仰起头,
封筝杀了我,可以,但别动他。
她将他护在身后。
那一刻,贺峻霖清楚得看到,刘先生眼底的痛惜与愤怒。
刘耀文不知好歹!
刘先生冷硬的声音响起,封筝忽然将他推下海,随后,就是一声可怕的枪声。
贺峻霖被路过的渔民救起,之后很长时间,他得了失语症,每每想起那些事情,想起为自己而“死”的封筝,他都心痛如绞。
但他始终不愿意承认她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眼里心里,她是别人打不垮的存在。
后来,他将自己为她做的曲子上传到音乐网站,本想借机寻找她,但不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被经纪人挖掘,成了柳琴家。
一年时间不到,他已经在业界有了一席之地,再后来,他遇到了失去记忆的封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