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宋亚轩什么情况?
宋亚轩上前问。
白大褂医生摘下口罩,
医生苏小姐声带受损,短时间内可能无法恢复,近期好好调养,按时吃药。
宋亚轩点了下头,挥退医生。
宋亚轩李飞,你知道怎么做吗?
李飞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
李飞这,少爷,苏家那边恐怕不好隐瞒,毕竟苏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万一两家大人问起来……
宋亚轩就说苏晚晴去国外旅行了,伪造出入境证明以及刷卡记录,这点小事情,还用我教你?
李飞踌躇片刻,默认。
李飞少爷。
在宋亚轩离开之前,李飞将他喊住,
李飞要是苏家人知道伤害苏小姐的人是谁,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宋亚轩猛然站住,余光落在李飞身上。
李飞顶着莫大的压力,咬牙开口,
李飞少爷,苏小姐毕竟是您的未婚妻,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您当真一点儿都不怜惜?
李飞没错,封筝是很好,天真无邪,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取代苏小姐啊。
宋亚轩转了过来,冷眸望向李飞,眼底透着深不见底的寒光。
宋亚轩你想说什么?
李飞抿了抿唇,赌气似的道:
李飞自从封小姐进了家门,您对苏小姐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这也罢了,可这次明明是封筝有错在先,您为什么要包庇?
宋亚轩谁跟你说,是她的错?
宋亚轩冷然一笑:
宋亚轩李飞,你在女人堆里那么久,看不出来谁是人谁是妖?
当时他听得一清二楚,是苏晚晴挑拨离间在前,她肯定也想不到封筝如此厉害,差点要她半条命。
宋亚轩倘若封筝真的错了,我不会姑息。
一锤定音。
……
苏晚晴昏迷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慢慢醒了。
一看到宋亚轩,那双灰白的眸子里当即布满亮光。
她颤巍巍伸出手,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
喉咙里痛意翻涌,好像有人硬掰开她的嘴,迫使她吞下尖锐的匕首。
不由得,她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幕。
苏晚晴瑟缩着,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宋亚轩别担心,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没事了。
宋亚轩安抚的摸了摸苏晚晴的脑袋,眼底浮现一丝不耐,但更多的是,愧疚,恰到好处的愧疚。
宋亚轩封筝她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会没事的。
苏晚晴轻轻点头,拿出手机,打出几个字:
苏晚晴【我想,见我爸妈。】
她直勾勾盯着宋亚轩的眼睛,希望他能毫不犹豫的点头。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可是,宋亚轩半天没有说话。
苏晚晴【亚轩,有什么不妥吗?】
她又打出一行,目光质问。
自从封筝出现以后,她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冲宋亚轩耍脾气了。
宋亚轩乖,苏叔叔还有阿姨,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们,会心疼的。
短短几句话,已然表明立场。
苏晚晴不可置信。
那个女人不过出现了几天,竟可以让宋亚轩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她苏晚晴,堂堂苏家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垃圾堆里捡来的乞丐?
浓烈的不甘与嫉妒袭上心头,苏晚晴都快炸了。
苏晚晴【那你的意思是,不追究她的过失?】
她飞快的敲击键盘,苍白的指尖一直在抖。
就这样任由她嚣张跋扈?
宋亚轩晚晴,不要这样。
宋亚轩叹了口气,
宋亚轩她是有错,可是,是你挑拨在先。
苏晚晴瞪大眼睛。
他……竟然看出来了。
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字字句句都是为封筝着想。
宋亚轩你以为封筝听不懂你的话?
宋亚轩冷冷一笑,
宋亚轩她是单纯,却不愚蠢,也懂得捍卫自己。
那我呢?
苏晚晴在心底疯狂大喊: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吗?她凭什么伤了人却能全身而退?
宋亚轩晚晴,苏叔叔最近一直活动在边城,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等你好了,替我问个好。
宋亚轩不想再周旋下去。
在他走后,苏晚晴一把甩开床头柜上的餐具茶杯。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女人原本柔美可人的面孔逐渐变得阴寒。
封筝,封筝,你,给我等着!
……
回到宋公馆,宋亚轩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宋亚轩她人呢?
他拧着眉问,
宋亚轩跑哪儿去了。
张真源毕恭毕敬道:
张真源封小姐去地下室思过了。
宋亚轩剑眉微蹙,谁让她自作主张的?
宋亚轩喊她出来。
张真源面露为难,
张真源这,少爷,属下从昨天晚上就劝了封小姐好几回,可她就是不肯出来,说是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要好好反省。
张真源而且,这都两天了,封小姐,滴水未进。
宋亚轩胡闹!
宋亚轩并没有多想,二话不说就往地下室走去。
张真源亦步亦趋的跟着,脚步却很欢快。
自从被封筝啪啪打脸之后,张真源便觉得,能被这样一个威猛霸气的女人教训,也是他的福分!
别看封筝脑袋瓜简单,却是个讲义气的人。
她承诺以后多给他做好吃的,他便肝脑涂地,又给她指了条明路。
苦肉计。
用完苦肉计,再用美人计,保准少爷束手就擒。
二人甚至还拜了把子,封筝做大哥,张真源做小弟。
张真源啊!
走着走着,张真源忽然碰上一堵墙。
却是宋亚轩的背。
宋亚轩你笑什么?
某人回过头,锐利的目光差点直接将张真源射穿。
张真源属下,属下在想,封小姐也算是学会屈服了,这是好事儿……
宋亚轩滚。
宋亚轩没有打灯,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往下,直到看清封筝所在,才停下脚步。
不过,她背对着宋亚轩,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宋亚轩不由得皱起眉头。
轻轻咳嗽一声。
却没任何作用,封筝仍旧对着墙思过,小小的身体在这又黑又宽阔的地下室里,异常瘦弱。
宋亚轩别哭了,又不全是你的错……
宋亚轩轻轻将封筝扳向他,谁承想,一丝凉意落在手背。
好家伙,是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