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不可能的承诺

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山河星月都做贺礼。

—————————————————

直至来到相比从前更加精致的大门面前，白凌这才发现另一名先前就离开的学员正好从虚掩着的门里面出来，两人甫一碰面，那名学员就恭敬地向着白凌微微躬身示意道：“白凌学长，您请，院长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用不着这么恭敬一拜，我算上人类年纪也不过就比你们大了七八岁而已，何况我对史莱克学院也没做多少贡献。”白凌用魂力将人托起，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扇门上。

“你若是没做什么的话，那我这个院长也算是白当了。快进来吧，我们算是……好久不见了。”

一道低沉的熟悉声音在门后响起，白凌一愣随后无奈一笑：“弗兰德院长，你这还真是折煞我了。”在目送着两名学员离开后他这才上前一步推开了大门，却发现里面不只有弗兰德院长，大师、赵无极和柳二龙等人都在里面，他们此时正围着弗兰德面前的桌子讨论着什么，等见到白凌出现在了门口时，柳二龙激动地直接一把抱住了白凌，眼眶肉眼可见变得通红，呜咽声在白凌的耳畔响起，听得白凌心口处莫名一暖。

“柳二龙老师，我这不是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你们面前，你应该开心才对，哭起来眼睛又要肿了。”白凌伸手轻轻拍了拍柳二龙的后背，对于永远将他们这一群人当作自己亲生孩子的柳二龙，白凌总是会想要卸下些许防备和谨慎，因为她和前世的福利院院长实在太过相像，想像到哪怕过了几十万年自己也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再次听到来自于白凌的声音，柳二龙眼中热意更甚：“该死的武魂殿……如果不是他们，你和小舞又何必经历如此劫难，当初小三的心几乎都死了，他告诉我们的时候弗兰德都差点将整个院长室都给掀了，若不是有小刚在那里阻拦，我们恨不得立刻冲上武魂殿杀了那个该死的比比东！”

“……”

白凌沉默片刻，眼神落在了正安安静静看着自己的弗兰德院长一众人身上，见弗兰德向他点了点头，白凌轻叹一声：“院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弗兰德将手搭上白凌的肩膀一拍，表情复杂“我们也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年轻人了，你有你的打量和筹谋，我们同样也是，但是下次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做这种事了，我们绝对不可能面对着自己的学生离开而无动于衷。”

望着那双隐藏在镜片之后的锐利眼眸，白凌勾起一个较为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了。”

面对这群真心付出的人类，白凌着实做不到撒谎，但是形势所迫，他只能暂时许下这个注定不可能的承诺。

“就算您是植物之祖，来到了我们这里也同样是我们的小辈，那些恩恩怨怨由我们来解决就好了，您就做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说话的是秦明，即使他早已经得知那个当初在斗魂场里一往无前的白凌其实是魂兽所化，但现在再次看见本人仍是觉得有些惊异，除了惊异，更多的则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