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微微挣扎了下,李帝努自觉松开手,那只手却不如他预料中的抽回。
在人胸肌上不轻不重摁了下,看着男人眼睛睁大了些,林琅提起手腕,指尖扫过他锁骨深凹的阴影,如同一根蓬松的羽毛,轻柔而暧昧。
被调戏的人耳朵眼看着从粉转红,满脸欲言又止。
玩弄了大型犬一把,林琅很有扳回一局的成就感,她弯弯眼,笑得清纯无害。
林琅坐床头去,我给你把头发吹了。
从盥洗室拿出吹风机,林琅看着眼睛无处安放的李帝努,插上电源打开风筒,指尖穿插在他柔软的发间,轻轻拨弄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刚走进浴室时,林琅早已闻到了一股橙花清香,而此时她和李帝努离得够近,闻到了同样清甜的味道。
李帝努的眼睛一时无法落点,眼神飘忽半天,感受着温柔地动作,最终垂下眼睛,望着她长睡裤露出的纤细脚踝,纤细而骨感,白瓷似的晃眼,于是显得那创可贴的深色格外扎眼。
头发短到底是好打理,林琅很快把水汽吹干,将吹风机归位原处,准备回自己房间。
李帝努脚踝怎么了?
脚步一顿,林琅低头瞥了眼露出的创可贴,摆摆手。
林琅估计是在海里不小心刮到了,清理过了。
李帝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起身送人到门口。
顺毛搭在额前,像只大型犬,颇有些眼巴巴地看着她,叫了声她大名。
拧门把手的手一顿,林琅回头打量他两眼,看他这样觉得好笑,手落回了身侧。
这人胳膊都抬起来了,很显然是准备讨个拥抱。
林琅你别动啊,我的烫伤药是特制的,很贵。
大型犬懵了几秒,眼睛登时亮晶晶起来,动作看似矜持,但如果真的有尾巴,估计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林琅的手从空隙里钻进去环住了李帝努,犹豫着贴近,直到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呼吸频率。
林琅可以完全靠进他怀里,像被一片花香海洋接住、完全包裹,异常有安全感,她不自觉就脸红心跳。
不消片刻,两人便面红耳赤,林琅迅速松开了手后退一步。
气氛确实是暧昧得有点过头,林琅根本不敢抬头和人对视。李帝努耳廓一直红着,林琅脸颊浮上浅粉。
显而易见,房间里两个人心思都算不上清白。
察觉氛围实在旖旎过为,林琅又退了两步,背都抵到门板上,目光凝向李帝努。
不能再拱火浇油了,还是得拿点形式主义的话题压压火。
林琅其实Mark说对了,我是独身主义者,之前确实是出于私心和各方面,没有和你明说,我很抱歉。
李帝努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我说过,你没必要为我的选择而负担。
李帝努我也没有感情计划,所以我们按照喜欢的节奏慢慢来就可以。
工作性质使然,林琅会接触许多陌生人,有的是合作模特,有的是搭档对象。而也是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她总是会不自觉地观察陌生人的五官。
李帝努的眼睛很好看,深邃有神,不会闪躲,直视着你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沉稳和真诚。
尤其是此刻,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李帝努对了,《水下洛神》很美,但是是因为拍摄才生病的吧?
他轻轻抬手,干燥的手心小心翼翼抚平了抚人头顶翘起的发。
林琅脸颊更红,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不自觉躲闪对视。
李帝努虽然我也没有医师资格执照,但我得说身体重要,好好保重自己。
他的手从发顶落到后颈,姿态极其亲昵,却又无比自然。
林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林琅我尽量遵医嘱吧。
李帝努下次生病了告诉我,我会看护好你。
想到楼下的糯糯,李帝努笑了笑,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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