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晚浩翔哥哥,你对我真好。
牧晚晚幸福的捧着那一碗鸡蛋面条,仰着脸,娇滴滴的开口。严浩翔笑了笑,在一旁坐下:
严浩翔快吃吧。
牧晚晚才开始吃面。
严浩翔的厨艺一般,算不得多美味,但是至少是能吃的。
牧晚晚却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呼噜呼噜的就吃光了一大碗的面条,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
牧晚晚浩翔哥哥,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牧晚晚将空碗放下,才抬头看向严浩翔,满脸的娇羞。
严浩翔将碗接了过去,起身走去厨房清洗,一边回答:
严浩翔如果不是五年前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牧晚晚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僵硬,看着严浩翔的背影,目光怨毒起来。
她紧握着拳头,许久才将心口的那股郁气憋了回去。
五年了。
她在严浩翔的身边陪了五年,却仍然比不上秦烟绾五年前那一个晚上!
不就是让他睡了一次吗?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她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无法取代秦烟绾?
牧晚晚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忿,几乎无法控制扭曲的表情。
严浩翔将碗筷清洗好了,放在了一旁,转身回来的时候,牧晚晚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了。
牧晚晚浩翔哥哥,你别说了,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帮你的。当时在异国他乡,我们都是华国人,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牧晚晚表情温婉,看向严浩翔的目光含情脉脉的。
严浩翔恩了一声,没多说。
牧晚晚浩翔哥哥,你能不能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不要那么着急离开?
牧晚晚期待的看着他。
严浩翔想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下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严浩翔都在医院陪牧晚晚,只是心里总是神不守舍的,走神了好几次,最后等牧晚晚累了睡下了,他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医院。
星夜会所,严浩翔端着手里的鸡尾酒,轻轻地晃了晃。
蓝宵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头挑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看上去格外的醒目,耳垂上面戴着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他直接在严浩翔的身边坐下,挑眉看了严浩翔一眼。
严浩翔喝了一口酒,扭过头去看坐在身边的男人,目光在他头上那五颜六色的头发上顿了顿,忍不住嫌弃的皱眉:
严浩翔怎么搞得花里胡哨的?你家老爷子不喷你?
蓝宵老家伙只要求我娶妻生子,老婆我给他娶回去了,孩子嘛,现在也揣在肚子里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蓝宵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跑我这儿喝闷酒来了?可不像你的风格。
严浩翔牧晚晚瘫痪了,刚刚做了截肢。
严浩翔又喝了一口酒,才开口。
蓝宵就是五年前救了你,把身子交给你的那个女人?
蓝宵你至于为了一夜就对人负责一辈子吗?我看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浩翔我妈临死之前跟我说过,做男人不能像那个男人一样,要有担当。既然我要了她的身体,自然要对她负责。
严浩翔脸上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复述着这个事实。
蓝宵更不能理解了:
蓝宵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在烦什么?你根本不喜欢她,对吗?
严浩翔没回答,只是默默地喝酒。
他这样的反应,其实已经在无声的回答了蓝宵的问题了。
蓝宵不喜欢,但是又为了承诺要对她负责。她现在瘫痪了,是不是就更想要赖着你了?
蓝宵扯了一下嘴角,觉得严浩翔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蠢的很。
严浩翔晚晚不是这样的人。
严浩翔下意识的为牧晚晚辩解了一句。
蓝宵严浩翔,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并且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话,不管她是好是坏,你都会接受。不会有任何的迟疑。但是你现在迟疑了,就说明她在你的心里没你想的那么重要。一夜情而已,随便赔偿点钱就完事了,何必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呢?
蓝宵伸手,在严浩翔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跟严浩翔是多年的兄弟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里面,蓝家还要比严家稍微好一点,严家,那可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严浩翔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会想起秦烟绾来。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秦烟绾跟他不过就是合作关系,彼此早就有了协议,结婚一年以后离婚,彼此不干涉对方,他现在,居然会被秦烟绾左右了情绪。
严浩翔或许吧。
严浩翔身子往后靠了靠,许久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见没说服严浩翔,蓝宵也没再多说。
两人喝了一会儿的酒,外面突然闹了起来。蓝宵皱眉,跟严浩翔打了个招呼:
蓝宵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严浩翔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蓝宵起身出去,打开门,外面的声音就更清晰的传了进来。
醉汉怎么?出来卖了还在这里假清高?我跟你说,老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的跟老子走,让老子爽了,有你的好处,要是让老子不高兴了,老子弄死你!
一道粗蛮的声音,带着很浓的醉意传了进来。
秦烟绾是吗?
清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不轻不重,却莫名的带了一些威势。
坐在里面的严浩翔浑身一震,随后又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
秦烟绾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不过很快,那一道熟悉的声音,又再次的响了起来:
秦烟绾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醉汉妈的!你个小贱人,我……哎哟哎哟,疼疼疼……
那男人大骂了一声,就要动手。
只是他的手才刚刚伸出去,只觉得身上一痛,直接在秦烟绾的面前跪了下来。
秦烟绾身子往前凑了凑,看着跪在面前的肥猪,啧啧了两声:
秦烟绾怎么行那么大的礼?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至于这样。
周围的人忍不住的哄笑出声。
男人只觉得丢了面子,咬着牙起来想要伸手去抓秦烟绾,可惜他的手还没抓到,三枚银针,就扎在了他的手背上,顿时疼的他杀猪似得大叫了起来。
严浩翔这会儿也出了包厢,站在门口,看着那站在走廊上,五官清丽,一身透着冷意的身影。
不是秦烟绾,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