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过于难听,姜澜当然会为自己辩驳。
姜澜贺老先生,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您何必上升到人身攻击上?我和贺子渝是普通朋友关系,没必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说法吧?
贺老爷子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
贺老听到没有?不管你为这个女人做到什么程度,她都只当你是普通朋友,哪怕你今天为了她瘫在床上,她也不会有多内疚,所以现在,你还不够清醒吗?
贺子渝脸上有着浓浓的失落,但话语间还是偏向姜澜。
贺子渝爷爷,我和姜姜姐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不像您说得那样……所以还是不要说让马先生误会的话,是我心甘情愿保护姜姜姐,不关她的事。
他越是这样解释,姜澜心中越愧疚,可是碍于马嘉祺在场,她却没法替男孩说更多话。
贺老爷子差点被贺子渝气晕过去,他故意先向姜澜发难,就是为了解上一回在这个女人面前屈尊降贵的气,谁知道自家孙子这么没有眼色,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马嘉祺平静的听完爷孙俩的对话,望着病床上的贺子渝,语气淡漠而平稳:
马嘉祺医药费由马氏报销,还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
姜澜听着分外讶异,她都已经做好迎接男人的怒火了,毕竟他进门的时候脸色可不大好。
贺子渝马先生,你什么意思?
贺子渝也感到讶异,同时还有一股愤慨,
贺子渝我救姜姜姐并不是为了提什么要求,你不用以一种做交易的方式来对待。
马嘉祺掀了掀眼帘,不咸不淡的问向一旁内心蠢蠢欲动的贺老爷子:
马嘉祺所以,贺家无私勇为,不需要补偿?
贺老这个……
贺老爷子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但其实早已动心。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对马氏提条件的机会,不把之前失去的利益赚回来岂不是太亏?
贺子渝不需要!
谁想老人家还没开口,贺子渝就大义凛然的开了口。
贺老你给我住口!
贺老爷子气得不轻,这孩子,上一回的禁闭看来是还没有关够!
马嘉祺的余光扫过姜澜,却见女人正用一副忧心忡忡的眼神望着贺子渝,压根没有关注他们在说什么。
压抑下的恼意瞬间再次腾起,马嘉祺懒得再和他们废话,直接扔下一句:
马嘉祺有什么要求去向李飞交涉,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贺老爷子一听,顿时安下心,
贺老那嘉祺你先忙。
姜澜正犹豫要不要提出留在这里,手腕就被马嘉祺一把扣住,二话不说的带出了病房,连一句道别也没来得及对贺子渝说。
姜澜嘉祺,我还没有……等等——
男人的步伐太快,姜澜感觉到对方的怒意,嘴里刚开了个头准备说明什么,就被马嘉祺按在了拐角走廊的墙壁上。
马嘉祺怎么,和贺子渝少说几句话,觉得很可惜?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质问,姜澜眉心紧颦。
姜澜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贺子渝只是下意识的保护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听贺老爷子那些添油加醋的话。
马嘉祺微微眯眸,
马嘉祺这就是你拒绝见面的原因?
姜澜顿时觉得男人很不可理喻,发生这种意外事故,马嘉祺关心的不是她有没有受伤,而是追究她在外面“勾搭”了谁!
马嘉祺看来,贺老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你心中所想,对吗?
马嘉祺隐忍多天的耐心告磐。
他来这里是听一个解释,甚至乐意看见女人的讨好姿态,她不是最会妥协么?然而,为了那个贺子渝,她胆敢用他最忌讳的语气顶嘴。
马嘉祺从今天开始,不许和贺子渝有任何接触。
姜澜惊了,没想到男人会下这么绝对的命令,当即反驳:
姜澜这不可能!
别说她和贺子渝在拍摄中有对手戏,就冲着人家奋不顾身保护她,她也不可能变成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马嘉祺很好,看来你已经产生一种错觉。
马嘉祺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马嘉祺对你的纵容,等于可以肆无忌惮挑战我的耐性。
姜澜我没有!
姜澜飞快的否认,
姜澜贺子渝是为我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探望他,这是人之常情,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其他想法揣测我和他的关系?
望着女人振振有词的面孔,马嘉祺略一沉吟,随即无声冷笑,
马嘉祺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他漠然松开姜澜的下巴,转身进入电梯,把女人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姜澜握紧手掌,盯着合上的电梯门感到委屈又愤怒。
疲惫的回到马宅,马老夫人正等着两个晚辈吃饭,谁知只有姜澜一个人回来,想也知道两人之间闹了矛盾。
马老太太澜澜,今天拍戏很累吧?来,多吃一点儿。
餐桌上,马老夫人眼神充满慈爱,给姜澜夹上几筷子菜。
姜澜谢谢,您也多吃一些。
姜澜回答得中规中矩。
马老夫人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马老太太澜澜,你和嘉祺是不是吵架了?
姜澜面色如常,语气平静:
姜澜没有,我们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分歧而已,您不用担心。
马老夫人皱紧眉,
马老太太分歧?能有什么分歧?你放心,等他回来,奶奶帮你说一说他,他就是太自傲,以为谁都应该听他的,这脾气要不得。
姜澜低头思考片刻,突然问道:
姜澜奶奶,您觉得马嘉祺喜欢我哪一点?
马老夫人一愣,随即微笑:
马老太太什么叫喜欢你哪一点,应该是不喜欢你哪一点吧?我们澜澜这么招人疼,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
老夫人的回答让姜澜哭笑不得,她是很认真的在问,不过俗话说,马老夫人中意她,自然什么都偏向她。
可实际上,或许人家是回答不出来吧,因为马嘉祺只是正好缺一个妻子,而她姜澜何其幸运的待在他身边,所以才会被选中。
某些想法一旦开始萌芽,就完全遏止不住。
当晚,马嘉祺回来的太晚,马老夫人没能和他见上面就去休息了,而姜澜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直到房门被男人推开。
马嘉祺还没睡?
马嘉祺来到床边,语气听起来比白天温和许多,只是有一股浓烈的酒气,让姜澜不自觉别过头。
姜澜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马嘉祺低下头,
马嘉祺不算多。
姜澜……你先去洗一洗。
意识到男人低身来想要做什么,姜澜急忙推开他,
姜澜一股酒气,难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