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梦1

1948年七月南京特种刑事法庭开庭审判，空军作战部参谋林大潍通共间谍案，笕桥航校方孟敖飞行大队通共嫌疑案和空军作战部副部长侯俊堂参与北平民生物资走私案，三案并审。

“带被告人上庭。”

方孟敖身后航校的学员步伐整齐一齐落座，随着方孟敖翘起二郎腿后面的学员动作一致。

法庭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声嗤笑。

曾可达拍案而起，

曾可达“徐主任，你的当事如此藐视法庭，你作为辩护人对此有何辩护？”

徐铁英“本陪审兼辩护提醒当事人应以戒慎之态度接受庭审。”

徐铁英看着方孟敖提醒道，方孟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毫无动作，

万能角色法官：“被告人本庭将依照一切法律程序对你进行审理，请尊重法庭。”

法官将“尊重法庭”四个字说的掷地有声，方孟敖端正好坐姿，严肃达道，

方孟敖“是！”

“带被告人林大潍，侯俊堂上庭！”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身上有被刑罚过的痕迹，鼻间出血，表情淡然。

万能角色侯俊堂：“报告法庭我抗议！”

……

堂上或争论或辩解，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听着方孟敖的质问，他娓娓道来的缘由过往在众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万能角色法官：“被告人，你出具的这几张照片示意说明什么问题？”

方孟敖“民国二十七年6月5日，日本侵略军出动飞机23架次对我开封实施无差别轰炸，炸死炸伤我中国同胞一千余人，开封城百姓房屋毁于弹火一片焦土，数十万同胞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请法官再看一下照片中的铁塔，那是建于宋仁宗时期的古塔当日遭日军炸弹轰击62发，塔身中部损毁十余丈……抗战胜利才三年，竟然是我军的空军作战指挥部下达了和日本侵略军同样的命令，实则是联合国都明令禁止的无差别轰炸。我想问一下，是谁下的命令？我们不轰炸自己的百姓，不轰炸自己的城市，反倒成了危害国家安全罪。请问公诉人，陆海空军刑法哪一条能定我们危害国家安全罪？请你现在就回答。”

法官：“被告人的第二份证据。”

方孟敖“ 1937年8月13日日本空军轰炸我上海……我母亲、我小妹于同日遇难……”

方孟敖在阐述时中间产生长时间停顿，隐隐可见颤抖，

方孟敖“这就是6月22日，我下令大队不轰炸开封的原因，你们可以定我任何罪，但绝对不能判我身后任何一个飞行员有罪，他们都是中国的儿子，他们不轰炸自己的父老同胞没有任何罪！”

随着方孟敖的叙述，颤抖的不止他一个人，回想起漫天的炮火怀中人温度的流逝，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止他记得。

法官：“现在宣判全体肃立！”

“此判决林犯大潍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此判决侯犯俊堂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此判决方孟敖及其实习飞行大队，即日解除现役军职，集体发交，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另行处置。”

“执行！”

林大潍在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方孟敖及其飞行大队，鞠了一躬。

一个身影追出法庭，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