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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卿不太明白,这和他师傅有什么关系?
张子凡“既然不是蚩梦姑娘,难不成真是尸祖您的.......”
李星云“心上人。”
侯卿“心上人?”
酒刚入喉被二人的想法惊得有些微呛,垂手落于嘴边轻咳两声,蹙起眉冷声道。
侯卿“二位怕是醉糊涂了吧”
手握骨笛敲了敲手心,故作愁容的样子低叹一口气。
侯卿“难为那丑姑娘被人掳走这么多天,竟没有人惦记着。”
一瞬间。
“啪!”
李星云忽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忙站起身反问道。
李星云“等等!你口中所说的丑姑莫非是...李南凉?!”
张子凡“李姑娘怎么会被人掳走?您为何又追到娆疆?”
侯卿“是之前那个人带走了丑姑娘。”
李星云缓缓念出一个名字。
李星云“....尤川。”
侯卿“对,就是他,可惜我去晚了。”
侯卿“不过...丑姑娘好歹叫了我几声大神,我便追去了,不过没追上。”
要不说侯卿这人有时候真的能处,被别人叫了几句大神就忙地追到了娆疆那偏远之地,这心境这毅力,佩服佩服。
李星云神色微沉,缓缓捏紧手中酒杯。
娆疆的人带走李南凉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
——少祀官住处。
李南凉“川川,你一直待着不觉得无趣吗?”
李南凉原本就是个自来熟,话还多,没过多久便从之前少祀官的尊称切换到了川川这个亲昵的称呼。
刚开始尤川闻得“川川”这个称呼时会有些羞涩,可渐渐听多了听久了便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偶尔也会回应一下。
尤川“久而久之,便不会觉得了。”
他自小便是这么过来的,比起时常做任务其实这样待着没有人打扰挺好的。
起码,他可以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言罢,仰头一口清酒入喉。
见此少女嘀咕着。
李南凉“老喝酒你人都喝傻了,怪不得性子慢。”
这两天李南凉没闲着,尽管出不去但不妨碍她找乐子啊,有空就趴在窗户边和一些路过的侍女、下属什么的唠唠嗑,其中唠得最多便是有关少祀官的八卦趣事。
那些个人起初有些惊讶但慢慢沉浸其中后便无法自拔了,而且他们说得一个比一个刺激。
果然,八卦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不会变的。
李南凉“你们少祀官在感情之事上如何啊?”
“怎么说呢?少祀官是娆疆一等一的好男儿,可性子清冷,寡言少语,情事上知之甚少。
“何止!那简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李南凉“这么严重呢?”
李南凉“小闷瓜一个,怪不得追不到那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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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收回,偏头瞧见尤川又再闷酒,然后又是一副丧气脸,呵呵,出息!
起身绕到一侧趁他出神之际顺走了酒壶放远了些,其实她做这些也没有意义,扔了这壶还有下一壶,尤川的酒那可真是不少。
李南凉“我明白你心中有化解不了的愁,但不能靠酒啊。”
尤川“酒能让我忘却前尘烦恼。”
李南凉“你没有忘,也根本忘不了,这里的痛只会被无限放大。”
抬起手指了指尤川的心口处。
被发觉到心中所想何事,尤川也不在意。
李南凉“心中郁结,就应该到处去走走,你信我大千世界五彩斑斓”
暗意放下心中执念,另觅知音。
李南凉话里的意思他怎么不会明白,可十几年情意放下谈何容易?
不知如何去放下?亦或者放下不知如何?
尤川“世人凉薄,尤川自此不愿再入世,半生孤寂一心只在娆疆,除此,别无他意。”
从义父软禁虺王那一刻开始,除了敌人,他便知与蚩梦再无其它关系,自那之后他早已做好终身留守万毒窟的准备了。
李南凉“.........”
仔细回味一下尤川的话,哎呦可不得了啊,这小子是想在万毒窟孤独终老了。
那多不值啊,孤独终老还不如给她当“后宫”呢,当然她不敢当面说出来,不然今日被说教的可就是她了。
目光落至搭在木桌上白皙修长的手,不疑有它握了上去,随即轻轻合拢。
李南凉“不要这么想呀,人间自有真情在,慢慢的你会感受到的。”
明媚的笑容吸引住了他,微怔一会儿垂眸,少女的柔夷软软的,抚在他指上很轻很痒。
感觉还很热,不知是少女手心里的热还是他本身的热,竟比酒入愁肠的感觉还要灼热。
真情也如这般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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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内。
底下跪地之人正禀报信息。
毒公“近些日子少祀官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
毒公“那女娃娃呢?”
“....还算安分,但时常与一些下属畅谈。”
把玩着手中来回爬动的蜘蛛,蚩笠耐着性子缓缓道。
毒公“都谈些什么。”
“谈...谈少祀官不通情意之事,还有同圣女前尘往事。”
上面之人未曾言语良久,久到跪在下面的下属腿微微颤抖,上位者才说一句。
毒公“将女娃娃放出来。”
“那少祀官.......”
老者摊开手,蜘蛛顺着爬了下去。
毒公“依旧禁闭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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