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到这里来吧。”大概是周沂的注意力被刘知乐叫了去，一时间竟然没注意到离自己几步远的澜。澜没挤在人群里，而是坐在能看见舞台全貌的角落里。

周沂轻笑了笑，朝他招呼的方向走了过去，即使台上表演的是刘知乐他还是会觉得吵闹，但毕竟是他哥，该装的笑脸得装的。周沂在澜对面坐下，两人都面相舞台望着刘知乐。

“怎么是他表演啊，他一窍不通啊。”连周沂都能看出他一窍不通就说明确实太烂了，况且怎么说澜都是专业的啊，不至于抓他顶包吧。

澜笑了笑，他想一块温润的玉，笑起来也比沈七柔和得多。“这个不算表演了，围着他看的那些人都是乐器的所有者。”澜边说边冲刘知乐招了招手，虽然很不恰当，但有点像父母看向孩子的眼神。

“只是他在台上那么自我有点沈七的影子。”澜边说边转头征求周沂的同意，“当年我带沈七来的时候那群人也是满脸不屑。不过，沈七是游走在天才与疯子的边际上，他确实是一窍不通了。”澜也说服不了自己闭眼吹。

“我想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吧。”周沂也冲着澜笑了笑，点头赞同起他的说法来。

如果刘知乐能学音乐的话大概他也会跟沈七一样吧……不，应该更像澜一些。想到这儿周沂又一次看向澜，然后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

“澜，你认识苏子义吗？”

澜转过头，笑意还僵在脸上，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之前有接触。”

周沂顿了顿，他仍旧对沈七的说法半信半疑，毕竟那只是一面之词，大概是初印象吧，他更愿意相信澜一些。于是他继续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澜皱了皱眉，转过椅子正了正身子，有些严肃的看向周沂。

“我跟苏子义的接触比我跟你的接触还少。”说到这里，澜停了停，然后继续说着：“你不知道他在哪吗？你应该是他同学吧？”

澜不喜欢提及苏子义，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七会去招惹一个小孩儿，沈七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不适合当别人的救世主，最主要他自己也不到一周就厌倦了。所以本质上说那个叫苏子义的于他而言也没有其他意义，但他还是像个梦魇一样笼罩着那么多人。

“我不知道。就我所知只有沈七知道，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

澜偏了偏脑袋，伸出手捧着脸颊。

“如果你要从他那里探知到秘密，第一步就应该是相信他。”澜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带点埋怨，更多的是不理解。

“我知道我应该，但，我真的听到太多……”周沂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些肮脏和令人作呕的听闻，只好用手对着空气比划起来。

澜皱着眉表示不理解，他对着周沂微摇了摇头。

“那么，就算他跟你说了实话你怎么确定呢？”

“况且你不相信他就更没理由相信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