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5

“帮我搭把手。”鹿悠悠往外拉了拉铁床，沉重的铁床摩擦着地面，发出嘶啦嘶啦刺耳的响声。

　　林晨顺着鹿悠悠的方向抬了一下，然后用力往外一拉，床被从靠墙处斜着往外拉出了一小段，大概也就有个一手掌那么宽。

　　林晨直了直腰，“这铁床怎么这么沉啊。”

　　他打小就在林静的蔬菜摊子上忙活，搬货啥的更是不在话下，胳膊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肌肉的，这个铁床的重量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框架看着挺小的，还挺有分量。

　　鹿悠悠没回答，趴在地上，从床底下一点点蹭了进去，铁床挪开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镶嵌在墙上的小壁龛。

　　鹿悠悠用手指甲扣开壁龛上的木门，一个饼干铁盒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鹿悠悠将铁盒子抱在怀里，从床底下出挪了出来，小心地擦去盖上的灰尘，打开后里面满满一盒子的零钱。

　　大多数是一块五毛的，零零星星还有几张五块的，鹿悠悠一股脑的将它们倒在床上，最后落下的是一张红红的百元大钞。

　　是爷爷去年过年偷偷塞给她的压岁钱。

　　林晨搭在床边，随手拿起一块硬币在手机把玩着，翻飞的硬币像活了一样，在他的指间弹起又落在，“呦～这么多钱，还真是个小富婆啊。”

　　林晨将弹起的硬币啪的一下扣在手里，举到鹿悠悠面前，问道：“鹿悠悠同学，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在一旁认真数钱的鹿悠悠放下手里的小钱钱，眨巴眨巴眼，林晨这是又要搞什么花样，“赌什么？”

　　林晨把头凑了过来，“看见我手里扣着的硬币没，正面的话你叫我声哥。”

　　“那背面呢？”鹿悠悠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林晨说背面的赌约。

　　“背面的话……”林晨痞笑了一下，凑到鹿悠悠儿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说完鹿悠悠一脸震惊，，羞恼地一把推开林晨，“谁……谁要当你的……”

　　鹿悠悠红着脸，嘴巴张了又合，那三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太难为情了。

***

　　鹿建国撞到人后整个人都是懵，要不他要就一脚油门跑了，反正车也不是他的。

　　直到被扣上手铐，带进警局的那一刻，他才回过神来。

　　那个人飞出去好远……好像流了好多血……他当时车速是多少来着……

　　撞人的那一个像电影一般，在鹿建国的脑海里慢放着，每一帧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里无限的放大。

　　那个人……会死吗……他……撞死人了吗？

　　之前还走的好好的，腿一下就不受控制的瘫软了下去，鹿建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摊坐审讯座椅上。

　　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那个人不会死他没撞死人，想要麻痹自己。

　　整个案件十分清楚，鹿建国没被问几句就被带林了拘留室里。

　　这一待就是好几天，鹿建国也渐渐的从一开始的焦躁不安，夜不能寐，开始变得麻木，眼神也变得死气沉沉的。

　　难道……他的后半生都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不……不，鹿建国猛的冲向牢门，扒在铁栏上喊到，“我要见我妈！我要见我妈！你们不能不让我见她，我还没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