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猛地打了个激灵转过身,
温娴你怎么在这儿?
她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温娴这烟花是你放的?
刘耀文喜欢吗?西西说你很喜欢看烟花,这儿条件简陋,你先凑活着看,等下了山回到江州,再带你们去……
温娴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耀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娴打断了,温娴面色不悦的盯着他,
温娴这么多天了,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耀文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刘耀文走近一步,
刘耀文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温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温娴我现在没有兴趣跟你玩这种男欢女爱的游戏。
温娴木木,你好了吗?
冲着草丛后面喊了几声,却都没有人答应。
刘耀文木木已经回去了。
温娴你连孩子都利用?
刘耀文不是我利用,你别忘了还有西西,那是你儿子不是我的,
刘耀文看着温娴,眉眼清隽,原先的冷峻被月光覆盖,
刘耀文温娴!
他一把抓住温娴的胳膊,
刘耀文你听我说完再走。
温娴眉头一皱,
温娴松开手。
刘耀文你听我说完。
僵持中,温娴眼角的余光瞥见躲在远处的两个小家伙,躲在草丛后面,却被月光照着,拉出长长的两条影子。
为了顾及两个孩子,她才勉强应下,
温娴你先松手,我听你说。
刘耀文松开她,
刘耀文我知道你讨厌我,原先我不理解,但是慢慢了解到我自己以前对你做的事情,现在我都能理解,不管你回国接近我是为了谁,为了什么,答应了爷爷什么,我都可以理解。
刘耀文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给你,毕竟是我五年前欠你的。
刘耀文如果你是因为我忘记了很多事情而介意,我会接受治疗,把忘记的事情全都找回来,我不要求你立刻接受我,但希望你能跟我和平相处。
温娴说完了?
温娴静静地看着他。
刘耀文微微一愣,
刘耀文嗯。
温娴说完我走了。
丢下这话,温娴便绕开他,径直朝着营地方向走去。
刘耀文愣在原地。
他自认真诚的剖白,在温娴眼中不值一提。
言语的力量永远抵不上行动两个字,当初他做过那么多伤害对方的事情,怎么可能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得到一句原谅。
正愣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温娴啊——你们干什么?
刘耀文猛地回过神。
温娴刚离开没多远,正走在小路上,忽然被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两个大汉拦住,
温娴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男人身形并不算健硕,都戴着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明显是不想让人认出来,一前一后的拦住了温娴,不让她跑。
其中一个从身后抽出一把刀子来,明晃晃的光亮在月色下浸染了一片寒意。
温娴踉跄着摔了一跤,心慌意乱中,竟提不出半点力气来,只能挣扎着后退,一双手被地上的石子摩的生疼也根本无暇反应。
温娴别过来,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拿刀的男人一声不吭,步步逼近中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示意另一个人揪住她,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他扬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温娴扎了下去。
温娴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收缩。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肉上发出的声音穿过温娴的尖叫。
她清晰的看到那个揪着自己要下刀子的男人,被刘耀文一脚踹开,一下子滚到泥地里,滚了三五米远。
抓着温娴的男人也被刘耀文揪住,三拳两脚解决。
男人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另外一个摔远了的,见状脚底抹油,跑的极快。
刘耀文说,谁派你们来的?
刘耀文一脚踩在剩下男人的脸上,语气极冷。
男人死咬着牙不肯吭声。
温娴这么问有什么用?
温娴从地上爬起来,松开疼痛的胳膊,直接从地上捡起那把差点要了她命的刀,好不犹豫的抵在了男人的咽喉上。
温娴说不说?
温娴问一句,刀子便深一分,语气极为狠厉,
温娴谁派你来的?
男人脸色一白,
手下别……别……我说。
手下是……是二爷。
二爷?
刘耀文脸色一变,立马将男人的口罩摘了下来,男人想挡却已经来不及,面色僵硬的叫了一声,
手下少……少爷……
一旁的温娴冷嗤了一声,
温娴刘耀文,这就是你刚刚说的给你一个机会?
刘耀文阿娴。
手下少爷救我!
男人抱着刘耀文的大腿不松手,
手下这都是二爷的主意,跟我没关系,您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回去就没命了。
刘耀文松开!
没等刘耀文甩开男人。
“哐当”一声,那把刀直接被温娴丢在地上,她冷冷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刘正山的人。
沈君安猜的没错,当年马嘉祺的事情一定和刘正山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会这么心机,不惜冒险让人来杀了自己。
温娴一回营地便给沈君安打了个电话,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君安确定是刘正山的人?
温娴那人说是二爷派来的,又叫刘耀文少爷,而且刘耀文也确实认识他,八九不离十。
沈君安刘正山到底不是混黑道出来的,沉不住气。
沈君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很是冷静,
沈君安刘耀文突然过去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当着他的面,刘正山不敢做什么。
温娴我还是不放心,我想带着孩子先回去。
沈君安不,恐怕你回来这一路上反而不安全,你现在要做的,是跟紧了刘耀文,只要有他在,刘正山做什么都有顾虑,别的人他可不会放在眼里。
温娴攥紧了拳头,
温娴普通人的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真的什么也不算?
沈君安对他们而言,普通人都是垫脚石,必要的时候都可以清除,就像是除杂草一样,为了他们的利益,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