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拿出一沓纸,摊平放在桌上供大家传阅。
张泽禹“这个是宋高光刚才给我的,应该就是被撕掉的日记。”
规则规定被淘汰的人不能将任何证据带离场,所以如果凶手提前在第一回合隐藏证据在身上,却在第二回合被淘汰的话,也必须将证据交给其他人。
其实大致上和临安的发言没有太大出入,只是更细说了宋高光对丁歌手的怨恨是怎么累积的。
“日记里明确提到了她想杀害死者的句子,嫌疑有点大。”
张泽禹“不过这只是动机,我认为小姑娘可能没有这个力量。”
“也是,死者是被吊在后台伪装自杀的。”
“光凭力气这方面她就没可能。”
张泽禹“但是大家不要忘了,犯罪者是两个人。”
临安“那她怎么没可能?”
临安“她可以是去后台控制灯光的那个人。”
张泽禹顺着临安的话继续说下去。
张泽禹“我轻踩宋高光和周闪闪,有没有可能是周闪闪教宋高光操作控制台,然后自己去杀人呢?”
“也是,不然她为什么要撕日记,肯定是想要毁灭杀人动机的证据吧。”
张泽禹“她就坐在你旁边,特地把证据大老远跑过来移交给我,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博取我的信任或者拖我下水。”
张泽禹又说了几个比较无关紧要的线索,随后也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我是警察,昨天查了苏经纪,是好人。”
周遇轲上台第一句话就这么说,很难让人信服,会更确信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更高些。
“我搜了现场,有一枚耳钉掉在角落舞台幕布下。”
“你说是不是你右耳缺的那个,张新星?”
张泽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淡定道:
张泽禹“我们可以去看死者的耳朵,是不是也缺了一个。”
张泽禹“我平日就会找丁师兄借些耳饰项链,撞款很正常。”
“行,说不过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孩儿。”
“我后来又去了他的房间,书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塞满了医学书。”
临安“你学过医?”
张泽禹点点头。
张泽禹“这是我爸妈对我的期望,只是我没学完就来追梦了。”
“那小禹应该有部分基础知识,有点嫌疑啊你。”
张泽禹“没点底子怎么当嫌疑人呢左哥~”
周遇轲和左延西嫌弃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了,后者拿起自己的证据上台便开始了发言。
“死者是被用道具绳索吊在后台的,但是我和小齐搬下来之后发现他身上有几个地方有孔。”
照左延西的言论来看,腿、手臂、脖子、后脑和胸腔都有几个小洞。
哪些地方的伤口才是致命伤?
“小禹有什么要发表的吗?”
张泽禹“我也不大确定,如果够深的话基本每个都能致命。”
张泽禹“腿和手还有脖子应该是刺动脉从而导致失血过多。”
张泽禹“后脑如果够深而且方向对的话应该可以穿刺脑干。”
张泽禹“胸腔......刺得最密集,但都避开了心脏和动脉。”
张泽禹“这个我不知道,抱歉。”
“没事,你对我们的帮助已经不少了。”
“可以先排除手、脚、脖子,因为死者出的血并没有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在腹部,已经被衣服吸掉了。”
“可是刚刚小禹也说了,伤害脑干需要精确的角度和足够的深度,很明显后脑这个洞只是掩人耳目吧?”
临安“气胸。”
临安冷不丁蹦出两个字,顿时收获了全场的注意力。
临安“胸腔的范围比动脉和脑干还要大的多,不需要太大技巧也能致死。”
“小临在这方面也颇有造诣啊,真不错真不错。”
张泽禹“你学过医?”
临安“没有,角色没学过本人也没学过,车祸新闻看多了可能。”
左延西略带敌意的瞥了一眼临安,马上拿出了监视器画面询问。
“监视器显示只有你去过后台的方向,这就是你现在身上这套衣服。”
临安“条条大路通罗马,绕过去也未尝不可。”
临安“而且我说了案发当时我在外头买咖啡,我怎么杀人?”
张泽禹“有没有可能是宋高光假扮的?她们俩身形很像。”
左延西没什么反应,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后便回到座位。
苏齐拿出了在临安房间搜到的病例单,成功帮她洗白。
“临顶流有极为严重的夜盲症,就算假设她是操纵灯光的人,控制室在后台最靠里的位置,她不可能等电回来那一小段时间就完美避开所有人走到后门再进来遇到我和其他工作人员。”
临安“苏哥你是我的神!!!”
“还有我顺带去看了下她的手机,微信朋友圈没有东西,但我发现了一点线索。”
“张新星、左才子、陈歌和我都是有健身或训练体格的。”
“我们都有伪造上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