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005.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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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宇涵一路把江戀送到医院，然后插着兜，靠在柱子上斜看着披着他外套的女孩子。

她哭哭啼啼的，小脸皱巴巴的，时不时揉着鼻子，或许还没察觉已经到了家门口，还在慢慢的走着。

一直停到少年巨大的阴影。

余宇涵“别哭了。”

他突然蹲下来然后再次和少女平视。

她通红的眼眶闯入他清冷的眸子，让他心有些恍惚然后就是长久又猛烈的心跳。

喉结上下滚动，显示着主人的烦躁。

余宇涵“在哭就不保护你了，小花猫。”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要给她勇气，沉默了好久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然后就泄气的松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区门口。

余宇涵“到了……”

挠了挠蓝色的线帽，然后挑着眉打着哈切看向灯火通明的小区。

余宇涵“你放心进去。”

余宇涵“我就在你后面。”

少女似乎的对余宇涵很放心然后低着脑袋走了几步，就在余宇涵觉得已经没了这个小麻烦的时候，衣角再次被拉紧，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他的心弦绷紧。

江戀“谢谢…谢谢…”

随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哽咽。

江戀“你不是坏人…”

其实江戀想说的是你是个好人。

但是在她中学期间还有高一上学期那段时候。

余宇涵和坏人二字难以分开。

那时江戀的印象里余宇涵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打架抽烟喝酒逃课顶撞老师余宇涵一个都没少。

可是当少年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时候，心里的一种所谓“思维定势”就被撕破。

余宇涵不敢说是好人，但是他也不是绝对的坏人。

余宇涵“噗嗤”

看着江戀慢慢吞吞才进入小区的背影余宇涵才笑出声来，沙哑的嗓子在寒气中有点令人寒颤。

他垂下眸子，然后从刚刚的外套里面掏出一盒香烟，里面一根根的没有少。

纤细的手指玩弄了几下打火机，脑里面突然闪过少女呜咽着嗓子真诚又炽热的话“你不是坏人”

仰头忘了眼黑夜，星星早就看不见了，本该落寂的心突然被填的满满又充实。

他又何尝不是想当一个好学生呢？只是童年父母的负面影响将他的善意一点点扼杀在摇篮里面。

在那所谓父亲的爱中滋养了他这个恶魔。

他低头，把打火机一滑，然后蓝色的火苗一点点燃气，把香烟点上去，才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心里也一点点凉了，突然前面有个小孩看到他愣在了原地。

良久他开口。

余宇涵“嘘…别学我。”

迷人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认命的把香烟扔到一边。

他突然想到儿时父亲拿着烟斗一点点塞进他的嘴里然后逼着他享用，不听话就把多少年前的本就和他无关的琐事拿出来，嘴里骂着她母亲的话，骂他是“野种”

父亲一点点不开心就要那他出气，然后在把他扔出家门，瘦小的余宇涵只能蹲睡在母亲坟前。

蜷缩着身体，抱着碑索取着母爱。

那时候余宇涵10岁，没有踏入社会却早早的明白道理，弱者从来只会被踩在脚底下，没人把你的好心当宝。

心中泛起淡淡苦涩，朝小孩招了招手。

踩着原路返回了。

余宇涵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自己也不明白。

＿

“余宇涵早就死了，死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