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兄长

蒙奇·D·克尔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那样，你一定是吧？

雷伊……嗯。

雷伊我哥哥……当初就是因为打击罪犯牺牲了……（回忆）

回忆结束，雷伊扁了扁嘴，翻了个身，目光看向窗外。

蒙奇·D·克尔丝你哥哥的事让你痛恨犯罪，所以你严惩罪恶对吗？

雷伊嗯……

雷伊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你怎么会理解。

克尔丝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蒙奇·D·克尔丝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呢？

雷伊啊？

雷伊疑惑的转头看着她。

蒙奇·D·克尔丝我有三个哥哥。

蒙奇·D·克尔丝我们是小时候结拜的，没有血缘关系。

蒙奇·D·克尔丝毕竟我是个孤儿嘛。

蒙奇·D·克尔丝但是他们都对我很好，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

蒙奇·D·克尔丝结拜的时候艾斯和萨博10岁，我和路飞7岁。

蒙奇·D·克尔丝艾斯和萨博都是超级温柔的哥哥，我和路飞一直都被他们宠着。

蒙奇·D·克尔丝路飞就没有哥哥该有的样子，一直到长大他都总是闯祸，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说起路飞，克尔丝抱怨着，却没有一点气恼的情绪，她的青眸里流淌着雷伊没见过的温柔的色彩。

蒙奇·D·克尔丝两年前，我17岁的时候，爆发了一场战争。

蒙奇·D·克尔丝艾斯死了。

雷伊！！！

克尔丝长而弯的睫毛垂了下来，微微颤抖，表现出主人此刻波动的情绪。

她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在白皙秀丽的面孔上投出一片阴影。

蒙奇·D·克尔丝艾斯他……死在了我眼前。

蒙奇·D·克尔丝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胸膛被刺穿、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卡燃尽……

克尔丝的声音也颤了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裙摆，止不住的颤抖。额上有几滴汗珠滑落。

雷伊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就连上次她心脏病发作都没能让她慌乱。

门外，一只穿着礼服的半人高的白兔轻轻朝屋里瞟了一眼，长着白色毛绒的爪子压低了礼帽的帽檐，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几秒钟后，它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中。

蒙奇·D·克尔丝只差一点了……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蒙奇·D·克尔丝他就在我面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蒙奇·D·克尔丝一秒钟……哪怕是一秒钟……也足够我救他了啊！！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略微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大喊。

心脏骤然间紧了起来，疼痛蔓延。

她不知道那是病痛还是心痛。

克尔丝微微闭上眼，挡在那里边实体化的流淌的水雾。

那件事……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回忆。

噩梦……一次就够了。

赤红的岩浆、消散的火焰、流淌的鲜血。

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

兄长……雷伊有，她也有。

失去兄长……她同样经历过。

更何况艾斯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了弥补那场战争的遗憾，她准备了整整十年。最终却依然没有改变那样的结局。

她……还真是没用啊。

和以前一样没用。

她最后的痛哭和呼唤就成了失控的导火索，让神之血脉（小狼崽的番外里提到过）在身体里爆发出来，让她自己变成了只知道杀戮和嗜血的恶魔。

后来还是夜亲自出马才制住她。

（当然，几天后，等她醒过来，她亲爱的哥哥艾斯就完好无损的复活了。夜干的好事。）

正在克尔丝情绪快要脆弱悲伤到极点、雷伊还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一个男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艾斯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