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每次被折磨到面目全非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
丁程鑫“记忆中,只有你对我好,替我抗住所有的疼。”
丁程鑫“所以,尽管知道瓿鹄的恐怖我也还是去了。”
丁程鑫“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有天你能不再挨打不再被说闲话。”
丁程鑫“我宁愿所有痛苦只我一人承担,都不想你受一点委屈。”
丁程鑫“可是,真相它被解剖了,它在嘲笑我的天真……”
丁程鑫“你说,原罪真的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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瓿鹄学院。
是座臭名昭著的宫廷式封闭式学院。
这座城堡的外衣如同一座晶莹剔透的玻璃宫殿,由洁白如瑕的水泥镶嵌而成。
城堡座落于山间,高低不同,错落有致,仿佛一颗颗耀眼的明珠点缀在翠绿的山水之间,点亮学院的生气。
精致又美丽,优越的环境,优秀的教师资源……
都无法遮掩院内腐朽的学习氛围和崇尚的教育理念。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这是教师的教育理念,同时也是孩子们的噩梦。
以道德为绑架,操控孩子的选择,摧毁孩子的意志,残破孩子的身体。
打造成一台满意的机器。
高压的学习氛围,癫狂的老师,窒息的环境,无一不在剥夺孩子天真的本性。将他们压榨成一块又酸又涩的肉,挤不出任何梦想和创造的成分。
而他们也渐渐变得扭曲。
欺压。
暴力。
血腥。
早就不再新颖。
在这,每天都在上映精彩的“电影。”
而电影的主角,不是成绩差劲的学生,而是背景单薄的可怜蛋。
入院,即为默认了这场游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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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你为什么送我去瓿鹄?”
丁程鑫说出的语气很平淡,就连眉头都不带皱起,仿若只是随口提前。
这样的漫不经心,却足够让怀有私心的丁香手忙脚乱。
沉默蔓延原本温馨的房间。
丁香“……”
丁香缓下因紧张而跳动不安的心脏,抬头这才发觉,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孩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
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本来整理好的话术一时间变得稀碎。
丁香“我……”
丁程鑫爽朗的笑声如同清泉一般流淌,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使得丁香感受到了一份轻松和温馨,眉眼不自觉间舒缓了许多。
#丁程鑫“妈妈,怎么紧张了?”
熟悉的眼眸弯起,仿佛在表达着一种无言的关爱,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丁程鑫“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丁程鑫“要不是你的决定,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眼前的孩子笑起来的模样依旧如当年一样的乖巧,仿佛刚刚的不适感和强烈的侵略感,只是丁香的错觉。
丁香“对!”
丁香“鑫儿,你能懂妈的苦心就好!”
丁香一改慌张,急切地贴上丁程鑫的手,那动作十分迅速,好像不快点握住他就会离开一样。
丁程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转而温柔地扶上丁香的肩膀。
缱绻的眼温柔地像是撒满了星辰,耀眼又夺目。
#丁程鑫“我当然懂。”
丁程鑫垂下头,额前细碎的发丝也随之摇曳。发丝之下,是深沉的眼。
等他再度抬头,眸中的深沉早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绵绵柔情。
他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为什么不能对外界展露自己的兽型。
他观察过其他狐狸,不是普通的土黄就是正常的橘红,偶尔也会有几匹发色出挑火红色的狐狸。
只是,像他这样通身雪白的。
根本没有。
他的思绪不免飘到某个夜晚……
那被人胆寒而诅咒的雪白,再次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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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很平常,与以往的每个日子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连温柔而清冷的月光都倾泻而下,眷恋地亲吻着丁程鑫的半截下巴。
他半撑着身子,倚靠着树。白净的脸上沾满血痕,倔强的眸死死盯着眼前的恶魔。
#丁程鑫“咳…!”
低级血族“好香啊……”
血族目光贪婪,从丁程鑫的脸颊处慢慢滑落,直到视线落在那青筋凸起的脖颈时,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
尖锐的牙齿抵在脆弱的血管,只一瞬那血液便喷涌而出。
与疼痛一起来的,是血族炙热的啃咬。
#丁程鑫“嘶……”
丁程鑫握紧拳头,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堪地偏过头,握紧的拳头松了。
都怪自己大意中了邵科那小子下三滥的手段,还被周边的血族沾染……
耳边那急切又贪婪的喘息,都让自己觉得恶心。
他眉心皱起,倏地又松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须臾间,诱人的少年就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低级血族“啊?”
低级血族“你、你——”
血族都还没来得及擦去嘴角的血痕,就惊讶又惶恐得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嘟囔着。
低级血族“白、白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