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字,我有些走神,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我有些脸烧。避开他,顺势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开口道,
严姝姝不早了,回房睡吧!
他伸手,将我拉住,将我的手放在他掌心,声音温润,
马嘉祺京城我已经联系了学校,如果你愿意,带着我和四季一起去。
我浅笑,
严姝姝你不需要我带。
他看着我眸光炙热,
马嘉祺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被他看得脸有些烧,抬手捂住了他的眼,开口道,
严姝姝以后的事以后说吧!
他恩了一声,将我拉近怀里,深深的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上,
马嘉祺很香。
食色男女,难免异样,我起身淡淡开口,
严姝姝早点睡!
他住在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我们相处很平淡,他谨守君子风度,温情不逾越。
……
次日。
周末,难得休息。
四季想出去玩,淮安地小,游乐园不多,马嘉祺开着车在城中心一般逛一边买。
给四季买了太多东西,我有些不悦,
严姝姝你对她太宠溺,会害了她。
爱分很多种,一味的纵容,对孩子并不好。
他抿唇,
马嘉祺我错过她四年的成长,没控制好,抱歉。
抱歉这两个字从他嘴巴里出来,让我格外的意外。
我点头,也不计较。
四季想吃肯德基,一个月一次,我同意了。
商场大楼的iED大屏幕上是这两年新进小花南湘湘代言的珠宝。
坐在肯德基门店里,这视频看的更清楚了,前台有关于当红小花的八卦新闻。
基本都是和马嘉祺的,记者没用明目张胆的拍出马嘉祺的正面。
杂志上,他和南湘湘面对面,背影留给了观众,看样子是参加活动时拍下来的。
有了马嘉祺的参与,这杂志的热度更高了。
马嘉祺逢场作戏!
他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将目光从杂志上收回,看向他道,
严姝姝点了什么?
四季很兴奋,开口道,
四季全家桶,冰淇淋,汉堡可乐,还有薯条。
我蹙眉,
严姝姝能吃完?
她歪着脑袋,义正言辞,
四季妈妈,我一个月才能吃一次,这些都是我想吃的。
马嘉祺似乎对于她的逻辑很认同,我有些不悦,
严姝姝四季,吃东西和做事一样,要量力而行,你点了,吃不完,现在只是浪费几十块,但如果是一件事,你答应了,做不到,你要付出的代价很可能就是失去你最爱的人,知道吗?
马嘉祺拧眉,
马嘉祺她才四岁!
严姝姝她一岁也是一样的,她能在四岁明白的问题,就没必要等到她十八岁才明白。
我可能有些残酷,总觉得有些东西,四季该明白的就要早早明白。
他叹气,示意我们回座位等。
四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点那么多,沉默了一会看着我道,
四季妈妈,我错了,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我点头,目光落在走来的马嘉祺身上。
他将所有食物都放在桌上,看着四季道,
马嘉祺如果喜欢,就不要亏待自己,安心吃。
四季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才开始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没什么胃口,目光落在窗外的大屏幕上,依旧是南湘湘的珠宝宣传视频。
马嘉祺不管是欣然,还是南湘湘,于我而言,都是逢场做戏,你如果介意,以后活动,我不带女伴。
他开口,声音里透着肯定。
我微微叹气,
严姝姝你没必要如此,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你不用顾忌我。
他敛眉,有些不悦,
马嘉祺所以你生气了?
我摇头,是真的不在乎,
严姝姝无论是你和谁,这些东西都是记者和媒体用来消遣观众的,马嘉祺,媒体可以给观众消遣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深陷其中。
他浅笑,脸上带了温情,
马嘉祺晚上我下厨。
我失笑。
四季吃得满嘴是油,
四季可是我们晚上不是说好了在外面吃吗?一会还要去看电影去呢?
小家伙太认真,不由引来笑意,马嘉祺替她擦了嘴,很温柔道,
马嘉祺那都听你的安排。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按照孩子的要求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美好。
回到院子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走了一天,难免疲惫,四季靠在马嘉祺身上睡着了。
兴许是路走多了,原本扭伤的地方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隐隐作痛。
大概是后遗症吧!
将四季送回卧室,他从卧室出来,见我在倒水,从我手中接过水壶,倒了水,修长的身子半蹲在盆边试水温。
似乎烫了,他转身倒了些冷水进去,替我解了鞋带,意思很明显,要给我洗脚。
我有些抗拒,抬手按住他,
严姝姝我自己可以来。
他抿唇,目光深邃,
马嘉祺旧伤没有彻底好,一会泡完,用红花酒揉揉。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进水里了,有些人的宿命,似乎是注定的。
我好像怎么都逃不掉和他的纠缠。
看着他替我揉着脚踝,我开口,
严姝姝京城事多,你来了那么久,应该回去看看了。
他抬眸,目光深邃。
马嘉祺所以,你在下逐客令?
我摇头,
严姝姝只是提议。
他没有开口了,只是低头替我揉着脚踝,专注认真。
细细数着日子,他来淮安已经有半月了,马氏事情多,我是知道的,他时常抱着电脑开远程会议,处理文件,有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但即便如此,马氏的中心在京城,他来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我习惯了一日三餐,处理这院子里的大小事物,不愿意同他回京城里晕染喧嚣。
所以,即便他如今不动声色的闯我的生活里,看似和我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可平静只是错觉,一旦有事,他还是要走。
是夜,星空明亮,我许久才入睡,四季的未来我是考虑过的。
我比谁都清楚,她和我留在淮安,我有了归属,她却不行,她是孩子,外面的世界她还未曾见过,她需要去看,去学,她需要更好的环境去见识和丰富自己。
我贪恋淮安的美好,可终究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四季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