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东华帝君其实有点无奈，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询问，引来素锦这样的猜测。

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尖刺，拒绝所有人的触摸。

东华帝君（无奈）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东华帝君并没有其他意思。

素锦看着东华帝君认真解释的样子，顿了顿。

素锦对不起，我……

她好像被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影响太过了。

素锦心里有点懊恼，因果不断，她就一直有执念，也容易被执念影响。

东华帝君看见素锦略带局促的神色，摇了摇头。

东华帝君没关系。

他觉得素锦到底是年纪还小，这样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伸手倒了杯茶，推到东华帝君面前。

东华帝君伸手接过茶杯放好，吃着糕点，等素锦说话。

素锦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素锦你该知道，我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不论是青丘狐族，还是对对折颜、墨渊和昆仑墟，素锦都不想轻易放过他们。

东华帝君端起茶喝，喝了一小口，冲了冲嘴里的点心沫。

东华帝君当年我没有管，今日、往后我也没有资格参与。

他觉得当年自己因为精力有限，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现在，他也不应该掺和。

东华帝君你我之间，与他人无关。

何况因果循环，不是很正常吗？素锦如今已经是尊神，就相当于折颜和墨渊欠了世间唯二尊神的因果。若是因果不了结，对双方来说都不是是什么好事。

东华帝君也明白，折颜和墨渊并不无辜。因为私情，他们选择帮白浅隐瞒，牺牲的是瑶光和天族将士。

那么现在，素锦是苦主，更是自己的心上之人，如此，自己站在素锦这一方，于理、于情都说得过去。

素锦听到东华帝君的话，诧异地看了看他。

东华帝君怎么这样看着我？

东华帝君察觉到素锦的惊讶。

素锦你……

东华帝君嗯？

素锦抿了抿嘴，组织了一下语言。

素锦你们三个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东华帝君关系好？

东华帝君笑了笑。

东华帝君以前，关系是挺好的。

在水沼泽时，他们几个的关系确实是很不错。

但，自从少绾身故，东华帝君就对墨渊心存怨怼，也逐渐疏远了他。现在看看，墨渊哪里配得上飒爽的少绾？

至于折颜，东华帝君在查到若水河大战前后之事后，他也渐渐冷着折颜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糊涂蛋，呵！

素锦听得懂东华帝君的意思——以前是挺好，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素锦不愧是活到现在的老神仙，心果然够冷！

果然是以杀止杀、以战止战的东华帝君。能对瑶光的死袖手旁观，也能看着折颜和墨渊被白家活生生拖累成这种样子。

墨渊不说，她一个月前在凡间看见折颜，他身上的罪孽可不少呢！

东华帝君叹了一口气。

东华帝君素锦，当年，因为墨渊的不谨慎，瑶光和十多万天族将士…只是，我因为渺落，失了…一直在碧…我也没想到折颜和白止真的能脸皮厚到当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的地步。

东华帝君事已至此，我也有错。

东华帝君我今日这样说，并非是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误会。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放任不管。

东华帝君心里挺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