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家里停电了，天亮了就好了。群里说凌晨四点多才来电，咱们先睡觉吧。”

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两人怎么睡得着？都是只在床上躺着，若不是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膛，简直像是两具干尸，静静地等着法医解剖。

祁芸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江嗣音的心吊了起来，“妈，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呼吸不过来。”

江嗣音知道这是老毛病又要犯了，忙起身下床去找药。

“快，快吃药。”

药也剩了没多少，想来是祁芸近来极少犯病，江嗣音也就没再操心药的事儿。

祁芸吃下药以后好了许多，心里还是怵的慌，“警察会不会睡着了？”

“不会的，他们会换班。”江嗣音宽慰道，“放心，我在这里。”

翌日一早，金光四射，阳光明媚，这个城市开始忙碌起来，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模样。

江嗣音给手机充上电，发现张云雷打来了十好几个电话，因为手机开了勿扰模式，都没有听到。

“手机开了免打扰，所以没有听到。一切安好。”江嗣音回电话过去报平安。

“吓死我了，你快要吓死我了。我的脑子止不住地幻想，我差点就要报警了，你吓死我了。过十分钟下楼来取早餐，我在楼下等你。”

“不是说了要少接触吗？你别来了。”

张云雷心中不爽，“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没法撇下你一个人，那是杀人犯，我和你一样害怕。但是我得保护你，也想要保护你。”

“是啊，那是杀人犯，心理变态，手段残忍。别再活在电视剧里了，张老师。你从小是在曲艺的怀抱里长大的，是贯口，太平歌词和京韵大鼓，最可怕的顶多是郭老师的训斥。我不一样，我父兄都是警察，抢劫，强奸，杀人，我是在那样的环境过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听我说，即使困难这么大，我们都得一起面对。你在家里，只有两个女人，真的很不安全。特殊时期，我搬去你们那里住吧，行吧？我睡觉轻，有什么响动我也听得见。”

“磊磊，我真不愿意拖累你。”

张云雷知道这是江嗣音松口了，“十分钟之后，你就能看到我了。想你了。”

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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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张云雷果真出现在楼下。应该是因为谈判成功，张云雷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你真的来了。”

张云雷笑笑，捏捏江嗣音的脸颊，“我不来，难道你会去找我吗？”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实在对不起，最近太冷淡了，和你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好，别放在心上，我还是很喜欢你啊。”江嗣音怕张云雷想太多，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饿了吧？我来迟了，上楼吃饭。”

江嗣音很认真地看着张云雷，“你真的打算加入到案件中去？”

“对于破案，我不懂。我就是不放心你和祁阿姨，所以我就加入了。”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