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冗长的黑夜里,你是我唯一的光
最近这几天,黎肆野的生活就平平淡淡的在准备决赛中度过了,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个叫李飞的大叔总是时不时来“骚扰”他一下。
不得不说那个大叔真的很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已经坚持了两个星期了。只可惜再有一个星期他就回河北了。
另一边
练习室里,几个少年围坐在地上,不知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哈哈大笑。
“唉?话说这几天怎么不见飞总的身影啊!”
“不晓嘞!”
路过的工作人员听见几个孩子的对话,顺势回了一句
龙套(工作人员)你们飞总最近又看上一个孩子,一直在追着人家打算拐回公司,听说有两个星期了吧!
……
时间飞逝,一个星期转眼即逝
黎肆野卷子,吉他……
少年收拾着东西,决赛结束他想要的十万块钱已经有了,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装好行李箱后,黎肆野背上吉他,掩上了小屋的门。
黎肆野阿姨我走了。
房东阿姨见黎肆野要走了不停的问要不要带些当地的土特产,但都被少年拒绝了。
龙套(女)(房东阿姨)有空记得再来玩啊!
黎肆野好……
少年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便驶向了远方。
……
黎肆野站在银行门口,手中拿着一张银行卡。他查了卡内余额,大约有五十多万,加上这次总共六十万。
这张卡是他那个软弱的母亲偷偷藏起来的。卡里原本是有五百元的,还是他姥姥姥爷心疼闺女存在卡里的。可惜……现在这个社会五百元够干什么呢?
如果姥姥姥爷走晚点儿,也许母亲也可以有个港湾吧……可……现在母亲就只有他了。他想快点长大,长大了他就可以带母亲离开了吧……
四月份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飘飘渺渺的落在刚从土中冒出来的嫩芽上。
落在少年挺拔的脊梁上。
黎肆野将手中的银行卡收好,拉起行李箱向远处走去。
他似是不知疲惫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既不念家也不留恋他乡,只是背着吧吉他,拉着行李箱走在异乡的路上,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只想尽快挣脱名为“家”的枷锁。
……
少年回到了家,他推开门屋里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杯,花瓶,倒在地上的椅子……
男人又犯病了……他很清楚男人犯病的样子。
少年扫了一圈,发现男人并不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男人总是能够在外面将自己装成一个很完美的人。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少年吐出一口浊气,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随后径直走到自己房间里去拿医药箱,然后走到了另一间卧室的门口。
黎肆野站在房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咚、咚”
黎肆野母亲,我进来了……
少年说完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然后缓缓的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一如既往的拉着,接着微弱的光,少年找到了角落里的女人。
她在发抖,长期的家暴导致她身上总是有很多的伤口,划伤,烫伤,以及化不开的淤青。
黎肆野看不清女人的脸,但他知道她的状态很不好。
他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方便给女人上药,黎肆野看清了女人身上新添的伤口握紧了拳头。
良久少年呼了口气,蹲下来轻柔的拉过女人的胳膊,帮她上药。上药的过程中少年一句话也没说……
……
涂好药后,少年直起身来,看着所在地上的女人,弯腰摸了摸她的头。
黎肆野再……等等我,很快了……
是不是在长大一点他就可以带母亲离开了。
之后,少年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他那着医药箱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药箱放在柜子里锁好。
少年疲惫的倒在床上,他奔波一天以及很累了。
渐渐的少年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人了,他带着母亲逃走了,逃到了重庆,住在了房东阿姨家里,很幸福。
但他知道这是梦,因为母亲不可能和他住在一起,她讨厌她,更准确的说她恐惧他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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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人来人往的,不是每件事都得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