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妄诞小镇

河？沈矢鱼回想起自己刚路过的地方，有点熟悉。

“这样啊，我倒觉得宠物喜欢乱跑很正常，你们一直把它关在家里，不咬人才有了鬼呢！”沈矢鱼提出不同观点，还想套出点话。

那几个老太太闻言一怔，眼底映出不认同的厌恶，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甚至因为不想再跟沈矢鱼聊下去还自己了结了话题。

“你找周小苒是吧，你从这个路口进去，到第二个行子拐进去，最后那家最破的就是。”老太太气也不喘了，嘴也利索了，眉眼间皆是你快走别烦我们的神情。

“谢了。”看来是套不出话了，沈矢鱼扭头就走，绝对有问题！

“她们不是说这边吗？”付之白感到疑惑，他总认为这个A比起别人有些傻，在这么奇怪的世界里，他不但没不安还总不听劝告，跃跃欲试，有一种赌徒拼尽所有拿命赌的孤注一掷，不过好在跟他在一起时很安心，自己也并不讨厌这种性格，要不以后在一起一定不和睦。

“你以后叫我沈哥吧，我叫沈矢鱼，应该比你大。”沈矢鱼总感觉付之白叫自己前没有称谓有些奇怪。

“好。”付之白游走在外的神识被强行召回，愣愣地回答。

“咱们先去河边看看。”

“沈哥，去河边干嘛，看那只宠物？”付之白一向听话，叫个哥而已，以后连人都是自己的。

“嗯。”果然习惯多了。

不出所料，沈矢鱼轻易返回到前往河流的小路，河看着就像在眼前。又顺着被多人踏出的在草地上显得孤寡的土路走了好一段，他们才到达海边，习惯性的兵分两路，效率加倍。

“沈哥，血！”沈矢鱼正分析土地上拖拽的痕迹，就听见付之白略颤的尾音。

“我看看。”沈矢鱼走过去，绕过小脸煞白的付之白，将他护在身后。

那是串血迹的起点，附近到处都是挣扎翻滚的土痕，明显得甚至可以看到一个手印。

“你待在这别动，我再往前走走。”是个人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阿猫阿狗留下的。

沈矢鱼顺着血迹继续往前找，在一串慌乱的脚印后断了线索，不明所以的他猛一抬头，好死不死对上那女人凄惨灰白的眼，她静静地躺在水中。

以腰线为界一半沉在水下一半浮在水上，露出之处皆是淤青，眼中的不甘愤怒惶恐早已顺岁月流失，只能怒张着眼抗议命运不公，沈矢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冷不丁的还是被吓了一跳。

付之白眼中流露出心疼，眼前的每一幅画面无一不指向她孤独的惨死。

“走吧，去探探这奇怪的村庄。”沈矢鱼想，那么漂亮一姑娘，肯定不愿外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等等……”付之白周身都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忧伤，他缓缓走向她，在安全距离内停下，“不用害怕，我和赤羽会保护你的，以后都不会痛了。”

赤羽？那是谁，难道是他们那边的宗教？明明与自己无关，沈矢鱼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下。

“走吧，天快黑了”沈矢鱼看不得美人落寞的样子，想带他离开。临走前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刚好像…哭了？

又经过三二路上的折腾，到达目的地时已近傍晚。

周小苒家真的破的不含一丝水分，沈矢鱼都不敢敲门，怕一不小心把门卸了。

“直接进吧，看样子没人。”

“好。”

然后他们从门口探查到房内，总结出一个字，真的穷，又穷又破，几乎没有可查的必要性，查了也是白查，唯一要说的可疑点，便应该是被放置在一个东拼西凑勉强可说为柜子的顶部，女孩房间有娃娃不稀奇，可它太大太美也太干净了，倒显得格格不入。

“等会把它拿下来看看。”沈矢鱼不放过任何线索，希望在某个地方可以翻到一本日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