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身子一僵,放声哭了出来。
箫剑听到动静出来察看,就见明月被跪在院中,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我的暗示起了作用,明月的确不可用。”
早觉得这丫头不怀好意了。
次日,哭得梨花带雨的明月,去敲明冤鼓,令妃被吵得头痛,只得处理。
明月泣不成声的诉说,莫少菲如何虐待她。
不明青红皂白把她贬到低等宫女:
“奴婢不济,也是八旗子弟,怎么能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格格欺凌?”
“我八旗脸面何在?”
令妃怒了:
“八旗子弟又如何?既然做了奴婢,就要知道规矩,被主子罚怎么了?”
“哪有奴才不被主子罚的?但凡有一口气在,都不要烦本宫。”
突然令妃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什么了。
当晚宫女明月投河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宫中。
令妃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冲到飞雪阁来。
莫少菲正和箫剑下棋,看到令妃只是瞟了一眼,目光又投向了棋盘:
“令妃娘娘,这气势汹汹的,又何事?”
莫少菲有嫡女的名份,除乾隆、皇后、太后,她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
“明月死了,格格不知道吗?”
令妃质问。
“知道!不过死了宫女应去内务府消名,跑到飞雪阁来作甚?”
“难道,还要我给她作法事请大仙吗?”
莫少菲不慌不忙,将一颗黑棋放在棋盘中间:
“你这一片的棋子,可都没了。”
“格格棋艺高超,箫剑自愧不如。”
“下次让棋,不要那么明显。”
她边笑了笑,边瞄了一眼令妃,她铁青着脸,脖子上爆着青筋,显然是气恼。
“她生前向本宫告发过格格虐待她一事,所以……”
“以为是我杀了她?”
莫少菲轻蔑一笑:
“我是固伦公主,身份尊贵,干么脏了手杀个宫女?”
“令妃娘娘请慎言,莫要自毁前途。”
“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
令妃反问。
莫少菲气笑了:
“那令妃娘娘,又如何知道了,那丫头因我之故跳河?”
“身为宫女,被打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想不开又怪得了谁?”
“令妃娘娘觉得是我之过,那我认了。”
左右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她冷淡在问:
“只不过令妃娘娘不过是代理后宫事宜,怕是无权审问我。”
“而且我为嫡出,你身为妃子,只是皇阿玛的妾氏,怎敢大胆带着这么多人闯我飞雪阁?”
莫少菲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怒问:
“这欺凌嫡公主之罪,令妃娘娘,可承担起后果?”
“那丫头是怎么死的?娘娘与我心知肚明。”
“娘娘现在带着人离开我飞雪阁,那丫头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是个碍眼的人,我还要多谢那凶手替我除害了。”
“你且能如此冷血?”
令妃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连诡计多端的自己也觉得她很可怕。
“令妃娘娘请慎言。”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妃,如此咒骂嫡公主,那可是大罪。”
“本宫看在两位妹妹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你速速离去吧。”
莫少菲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字字句句都在挑衅她的脾气。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