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身,伴随着摆放在窗台处的花瓶砰的一声炸裂,瓶里的泥土以及鲜花凄惨的落在了地上。
我没想到在我死里逃生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花瓶需要赔钱吗?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严浩翔“怎能一醒来就这么吵?”
我扭头看向躺在我旁边挑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的人。
那个眼神像是在对我说:好久不见,这么拉了?
我不想理他。
都是进了icu的人,谁比谁高贵?
严浩翔,我的未婚夫。
第一次见面是在很小的时候。
那时我刚回家,受不了被圈在家里面,天天想方设法的往外面跑。
那时我仗着自己小,体重轻,拿了一根绳子系在床头,便顺着绳子从二楼的窗户处往下爬。
结果快到地面时,一不小心踩空,摔了个屁股蹲。
一抬头便对上了隔壁刚巧在打开窗户欣赏风景的严浩翔。
小时候的严浩翔和现在这副全世界我最牛的样子不同,软萌软萌的,大大的眼睛扑闪着,一副比我还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起身对他挥了挥手,还没来记得说话,便被赶来的佣人带走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我十七岁那年。
那时我莫名其妙的被通知了要订婚这件事,而严浩翔作为严家的工具人,也被迫和我订婚来稳固严家和季家的合作关系。
最荒唐的是,那次的订婚商议是在一个视频通话里完成的。
在严浩翔一脸嫌弃目光中,我的父亲和严父相谈甚欢,最后在我的哈欠声中,我们俩的婚姻大事就被他们愉快且迅速的决定了。
甚至比讨论一场生意还要轻松得多。
再次见到严浩翔便是现在。
严浩翔“你看什么?”
季白“在看我的未婚夫,不行吗?”
这段像极了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对话最后在严浩翔毫不客气的拉上了我们俩之间的帘子声中告终。
他用实际行动表达着他对这个身份有多么厌恶。
我不在意的转头,又看到了地上花瓶的碎片。
季白“……”
严浩翔“不想赔偿?”
严浩翔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
严浩翔“没有钱吧。”
严浩翔“不会是想找个金主来让你衣食无忧,然后你就可以乖乖的当一只金丝雀了吧?”
严浩翔“这次是谁?丁程鑫还是宋亚轩?”
季白“那您呢,严少爷?”
季白“要不您来包养我?”
季白“我身娇体弱易推倒,话少活好不粘人?”
严浩翔“你要不要脸?”
季白“怎么啦?为什么气急败坏?”
季白“不会是严少爷现在也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吧?”
严浩翔“你!”
严浩翔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对着的帘子朝着严浩翔扬起了胜利小脑袋。
大家都是家族的工具人,谁还比谁高贵呢。
你一个笼中鸟凭什么看不起我这个金丝雀。
顾文秀“季白!!!”
顾文秀风风火火的从门口冲了进来
顾文秀“你终于醒了!”
顾文秀“你不知道我当时看见你那副惨样昏倒在丁程鑫怀里的时候,差点冲上去和他决斗。”
顾文秀“什么嘛,一个个的都来欺负一个连异能都没有的小女孩,他们不嫌羞吗?”
顾文秀“宋亚轩那个狗东西……”
顾文秀“宋亚轩不在这里吧?”
她左看右看,确认后,继续说道
顾文秀“宋亚轩那个狗东西,把你拉过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他有事儿吗?”
顾文秀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和她在一起听她咋咋呼呼的说着话,我总会感到内心异常的放松。
顾文秀“这花瓶怎么碎了?谁这么缺德啊!在末世任何一个生命都是国家一级保护生物。”
当然,有些时候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