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终有一别,也请不要辜负遇见……
随着离别一天天临近,两人愈发的如胶似漆。
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的!
因为比起感伤,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院后的肖慕白,被王瑾年用一张轮椅推着,走遍了上海滩的每一个角落。
去过的……
没去过……
他们通通走了一遍。
那些他吃过的、没吃过的街边小吃,也一一被少帅搜刮来,如获珍宝似的双手捧到他眼前、喂进他口中。
偶尔遇到下雨天出不了门时,他们就依偎在一起,临窗而坐,听雨打芭蕉的声音。任光阴在窗外流淌,他略显笨拙的为他沏上一壶清香四溢的花茶,静静感受那清风与细雨的缠绵,斟一盏岁月沉淀的芳香,细听时光的呓语,回味过往一段段美好的画面,品茗生活给予的点点滴滴,在安静的时光中,淡看流年烟火,细品岁月静好……
照相师傅好、很好……就这样……看着我……
嘭——
即便肖慕白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照相师傅手中那个叫镁光灯的东西冒着青烟、并发出刺耳的声响时,他还是被吓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
闭眼是大可不必的。
因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王瑾年的肌肉也产生了反应,习惯性的抬手捂住了肖慕白的双眼。
照相师傅啊?
照相师傅一脸的惋惜。
要知道,这是他从事这个行业多年,拍到的最上镜、也最好看的两个人。方才他还暗暗盘算呢,要是把两人的合照多洗一份出来,挂在店门口,那肯定是镇店之宝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
老师傅一脸幽怨的瞪了一眼那个身着笔挺军装、却像个二哈似的蹲在轮椅旁、对坐在轮椅上的人嘘寒问暖的少年。
都怪你……
我好端端的镇店之宝就这么没了!
不过——
倒也不是不能补救!
一脸褶皱的老师傅脑袋里灵光一闪,讪讪的笑道。
照相师傅两位小少爷,方才那张遮住眼睛了,我看这样吧,我们重新……
王瑾年就这张!
王瑾年斜斜的瞅了一眼老师傅,小心翼翼的把轮椅上的人抱起来,朝着内堂走去。
起风了……
慕白会着凉的!
照相师傅那个……
老师傅对着王瑾年的背影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太过于放肆。
这可是大帅府啊!
他有几条命敢跟少帅叫板?
罢了罢了……
收拾东西走人吧!
王瑾年等等!
抱着他的命根子的王瑾年突然顿住脚步,并转过身望向正在收拾工具的老师傅。
照相师傅是是是、少帅这是改变主意,打算重拍吗?
老师傅暗自欣喜的同时,一脸受宠若惊的道。
王瑾年你想多了!
王瑾年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人。
王瑾年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洗、各种尺寸的我都要,还有……
他的声音突然变冷。
王瑾年别想着私藏,否则本少帅砸了你的招牌!!!
话音刚落,王瑾年撩起身上的披风,包裹住怀里的人,脚下生风一般的转身离开,徒留老师傅痛心疾首的愣在原地,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照相师傅小、小的明白了……
他就知道。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
肖慕白瑾年……
肖慕白将包裹着自己的披风偷偷掀开一条缝,眨巴着一双大眼仰视着他的小狼崽……不对,应该说是小狗崽!
毕竟——
他在他面前,可是温顺、听话得很!
肖慕白方才那张明明没有拍好,为什么不重拍?
王瑾年哪里没拍好?
两只雕刻着一模一样精美花纹的怀表凭空出现在肖慕白眼前。
细细链子的另一头,是王瑾年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指尖。
王瑾年我觉得拍的挺好啊,等照片洗出来,我们把它装在这怀表里,一只留个你,一只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