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来点

并不是他过分在意这个痕迹，而是任何一件事物但凡发生必回留下痕迹，而这个意外的痕迹让他不过多注意都难，郁绥年轻轻地垂了垂眼睫，用干毛巾小心地清理了一下。

　　乌黑的发尾不可避免地还滴着水，寝室里禁止带大功率电器，所以基本也只能等它自然干。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郁绥年才发现两个室友都已经回来过了，正凑到一起拿着卷子相互借鉴，那是今天晚上的作业，老师圈出来的题目也之占了三分之二，顺着做下来也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他的目光虚虚地透过玻璃门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郗烻让他有些困惑。

　　“咳，在找啥呢？”少年抱着臂，懒散地半靠在阳台上，柔和的阳光给他渡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还有周围空气里破碎的尘埃，一起被揉进了这个很绵长的对视里。

　　“你在这干什么？”郁绥年有些疑惑地退了几步。

　　“能干什么？能吃了你不成？”郗烻挑了挑眉，看着郁绥年紧惕他的模样，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靠过来点，我告诉你呀。”

　　郁绥年有些不适地掉过头，嗓音有些发软，掉过头就想离开，然而后面就是玻璃门，这让他有一种被逼到死角的错觉。

“诶，小心点。”郗烻一把扯过郁绥年的胳膊，反手拽上窗帘隔绝了寝室内因为好奇打量过来的两道火热的视线。

“在想什么？嗯？”郗烻顺手摸了摸郁绥年柔软的发顶，刚刚洗过的头发软乎乎，湿嗒嗒的，不知道因为洗发水的香味还是其他的什么，郗烻可以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

　　“……所以这味道是你的信息素？和我前几天闻到的一样好闻。”

良久没有听到郁绥年的回应，郗烻有些奇怪地偏过头，照着对方的颈侧嗅了嗅，眉头渐渐拧起：“……你不会把标记一起沾水了吧？不怕伤口裂开或者短期无法愈合吗？”

　　“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郁绥年几乎是半吼出来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靠近，狭小的空隙让流通的空气都变得闷热，他眼尾被憋得有些红，刚洗完头发眼睛还有些湿润，威慑力几近于无。

“咳咳咳……那个什么，我没吃错药，倒是我看你倒是药物不离身啊，”郗烻差点被吼懵了，印象里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最叛逆的时候亲爹都只有被他怼到哑口无言的份，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