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来?”郗烻用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郁绥年,良久轻轻地摇了摇头,“太不可理喻了吧,这个世界疯了吧……”
接着的一系列流程都走的很顺利,郁绥年在诊室里做检查的时候,郗就和看起来小小一只的郁绥言大眼瞪小眼。
“小朋友,你多大了?”郗烻抱着臂,倚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随意问道。
郁绥言低头看着脚下:“十岁……”
鼻尖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郁绥言肉眼可见地有些不安。
郗烻点点头:“哦,那你比我妹妹还小两岁呢……”
郁绥年拍完片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郁绥言和郗烻两人互不干扰地各自靠着墙,一个靠在诊室旁边,另一个靠在诊室对面,两人都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样子。
郁绥言在看见他出来的那一刻立马扑了上去,抱住哥哥的小腿,也不开口说话,好像在无声地发泄。
郁绥年揉了揉她的脑袋,皱起了眉,“言言……”
“哥……”郁绥言白白软软的脸颊贴在郁绥年的校服裤上,“我其实不讨厌母亲的,那个生我们下来的omega都不要我们……”
“想哭吗?”郁绥年半弯下身子,语气温柔,带着淡淡安抚的意味,“哭出来就好了,就不会一直难过了……”
一边的郗烻牙疼地皱起眉,虽然很不能理解,但他还是思索道:“照这个情况,一会后怎么办?她母亲扔了她,咱们也不能直接捡走啊。”
郁绥年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动声色地拧起眉:“我打算先带她回家,这些年我攒的压岁钱和奖学金也不少,可以先带她在小旅馆住一晚,再向老师申请一下走读,在他们小学附近租个房子,也方便我照顾她……”
“至于我母亲……”郁绥年困扰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她可能照顾不好孩子。”
“你要从我们宿舍搬出去!”郁绥年说了这么多,到郗烻耳朵里自动变为这一句,他音量不自觉上扬,“拜托,那种家长就是另类奇葩好不好?我送你们回去我都觉得我是都是送羊入狼窝了。”
说完,郗烻就一脸纠结的模样,就连他们重新回了诊室,跟医生确认过郁绥年的伤无碍了之后,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出了医院,郗烻松开眉头,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陶醉地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快憋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难民营呢。”
“你先回学校吧,虽然是你有错在先,你要是诚恳道歉的话我肯定会接受,也没别的事,下次别这样了就行。”郁绥年嗓音清清淡淡,是他一贯的风格。
郗烻一边的眉梢挑了挑:“郁绥年,老子是不是欠你什么啊,软硬不吃,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感觉到我的好意了吗?”
“算了,就当我欠你的,今天晚上,去我那边过夜吧,明天早上,一起去把这小孩送去上学了,咱们再回学校。”郗烻微微弯起眼睛,“善意”地发出邀请。
郁绥年心里一悬:“不用了,就像你说的,咱们也才认识两三周的时间,矛盾也不深,太过麻烦了。”
郁绥言哭累了,已经被郁绥年哄着在他背上睡着了。
郗烻叹了一口气:“郁绥年,你看看我刚才说你什么来着,就是这样软硬不吃,接受我一下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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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终于把这件事结束了,矛盾也说清了,就是嘛,长了嘴就该好好说话(ノ_ _)ノ
旌枍感jio可以迈入下一个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