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假

昏暗的灯光映着神色各异的人面，话语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叫人难以分辨。

夏竹站在审讯室外，神色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手里不停的翻着嫌疑人的资料。

张局“有什么不对的么？”

杜城从里面走出来，面对着刚刚进来的张局，失望的摇了摇头。

杜城“目前还没有什么异常。”

杜城“但还有一个人。”

张局“谁？”

夏竹“叫，范若萱。”

夏竹“她没来。”

夏竹翻着手里的名单，来的人名字后面都被打了勾，只有她，是空白的。

蒋峰在这时走了进来，手上是刚刚挂掉的电话。

夏竹“怎么样？”

夏竹看了他一眼。

蒋峰“她说，要晚上才肯来。”

夏竹疑惑的扫了一眼资料上的女人，沈翊始终都在，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话，他看了一眼夏竹，又想起监控里那张画，不肯白天现身的女人，是否是因为那张脸呢？

墙上的钟一分一秒地划过，在夜幕降临的晚间，他们见到了范若萱。

审讯室灯光本就昏暗，把她的脸映得更加可怖，如沈翊所想，范若萱毁容了。

看着这张与沈翊画像之上如出一辙的脸，杜城的神色有一丝动摇，他放下画像，看向对面的女人，开始审讯。

夏竹在外面，听着女人一句一句的描述出梁毅的罪行，听到一半，她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去看案件资料，沈翊注意到她离开的身影，同样老闫也注意到了，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老闫“小姑娘啊，这是心软啦。”

夏竹回了办公区，坐在椅子上再一次翻开了范若萱和其他人的资料，余光之中，瞟到了桌子上的那盆多肉，那是她第一年当警察的时候一个受害者送给她的，那是个刚刚年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她伸手用日历挡住了那盆多肉，将资料翻开，去寻找蛛丝马迹。

审讯结束，范若萱交代了她半夜去整形医院的目的，杜城发现，她的行动时间和监控不同，梁毅死的那天，她在因酒驾而被关在警局，但监控却把另一天的她放在了那一天，也就是说，有人篡改了监控。

杜城和蒋峰连夜去找了当天在监控室值班的刘连明，却发现人已经死于非命。他的死法和梁毅一样，也就证明了他们二人是同一个凶手。

夏竹和沈翊去找李晗，三个人又把所有嫌疑人的审讯视频从头看了一遍。

沈翊“等一下。”

沈翊叫停了视频里的画面，画面上的人停留在了一个长发女人的身上，沈翊让李晗把视频慢放，画面中，女人容貌艳丽，衣着得体，手指修长。

夏竹“是手？”

夏竹不确定的看向沈翊，李晗暂停了画面，女人修长的手指放在桌子上。

李晗“何溶月在报告里写过，受害者体内有指甲油常用的邻苯二甲酸酯。”

李晗看向女人涂着指甲油的手，顿时把一切都想开了。

李晗“可为什么，是蒋歌呢？”

李晗看向沈翊，之间沈翊将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之上，嘴角挂着笑，眼里藏着一丝坚定。

沈翊“因为她的手，是所有人里，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