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王府待了两日后,三人素衣从简,抱着千万不要有人认出来的愿望,一起出发前去锦歌楼。
蜕去华贵的外壳,宣望钧身上的书生气仿佛更浓了些,出门前花羿愣塞给他了一把折扇,说是什么点睛之笔。
季元启和花羿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改着装扮去街上玩了,轻车熟路,一副漫无目的闲逛大街的样子。
锦歌楼还像往日一般热闹。台上歌舞升平,好不精彩。
“留心些。”宣望钧小声着。
花羿点点头。看台边人群拥挤,三人穿梭其中,观察着旁人神色。花羿心道不好,这里候着的人怕是不只一个,幸是改了下装扮,不然不知道有多大麻烦。
“不好意思,我不会饮酒……”不知何时,一个卖酒的小贩挤到宣望钧身前热情的推销着。
“别呀,小哥,你尝尝,味可好了,还不贵……”
花羿失笑来到两人跟前干咳两声。
“那啥,我这朋友还是个学生,家里不让饮酒的。”
小贩一蔫,识趣走了。
“多谢你。”
“没事没事,以后碰上这种事,找我,我给你当挡箭牌。”花羿还是想笑。
宣望钧无奈。
季元启也走过来了,神神秘秘的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宣望钧闻言也皱了皱眉。
花羿有些疑惑。“火药味。”宣望钧严肃起来。
果然没错。火铳的响声很大,台上的舞女应声倒地。人群骚动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大叫。
宣望钧像是发现了什么赶忙追出去。不久又响起了火铳的声音。
“不好!”季元启按着花羿的肩,“你在这儿,我去帮小王爷,混在人群中,别暴露了……”
花羿:“我……”
“我现在出去帮忙。如果被抓住了,我们也不会因此被一网打尽。你身上还有伤,帮不了他多少。”季元启坚决着。
花羿拗不过他。
季元启追出去不久,官府的人便来了,将整个锦歌楼围住。
“所有人都不许离开!”那个带刀的官员走上高台。
“凭什么?你们现在才来。要跑的人早跑了!”有群众呐喊着。
很快就有人随着应喝:“是啊!是啊!”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官员!”
群众的怒气仍在上升,但是叫唤声倒没那么多了。
花羿挤在人群中脱不了身,心里干着急。这下该如何是好。花羿冷汗直往下掉。
一只手拽住他,花羿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心里暗暗一惊。
“月怜先…月怜姐?”
月怜将他带入暗道,食指抵着他的唇:“这声姐叫的不错,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以后再叫,现在先说事。”
花羿脸有些发热,他正正神色缓缓点了点头。
“你不用担心你的同伴。我已经派人去护着他们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我要让你出去。”月怜也正色着。
“那些官员来的太巧了。人刚跑他们就来,怕是已经买通了,就是来逮你的。”
“那怎么办?”花羿也着急。
月怜一笑,花羿顿时觉得世事难料。果不其然,月怜拿出一套女装来。
花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穿着吧。穿着我好带你出去。”
花羿一哽。
“你脖子上是什么?”月怜皱了皱眉。
“石头砸的。”花羿现在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无比熟练了。
“行吧,你先换衣裳。我去外面应付应付。”
花羿彻底无语了。行吧。穿!谁不敢穿似的。果然女装只有零次或无数次。
花羿手动哭泣猫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