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18

关淙之：“……”

僵持半天，最后把谭宗明的领子一松，理了理自己的着装，起身，面无表情地道：“过来。”

关雎尔乖乖走过去，关淙之挨个给她介绍，一圈下来，最后目光不得不放到谭宗明身上的时候，关淙之的脸都臭了，然后直接略过，自己坐在了原先给关雎尔留的空位上，让关雎尔坐他的位子。

这样，关淙之就坐在了谭宗明和关雎尔中间。

老同学说他“太不做人”“亮得人眼睛都要瞎”。

关淙之对此不以为意。

谭宗明对此……敢怒不敢言。其实说到底，自己还是理亏的。

也明白，为什么关淙之当着同学们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甚至，等不到第二天，聚餐结束，关淙之把关雎尔送回欢乐颂，转头就约了谭宗明出来。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外滩的灯已经熄了。城市安静下来，倚着栏杆，隔江望去，零星能看到一点光从对岸的高楼大厦里透出来，这才是生活真实的面貌。

谭宗明姗姗来迟，江边风大，他套上了风衣。

关淙之眯眼打量着从台阶下面上来的人影，丰神隽上，态度安闲，但，不堪为良配。

谭宗明给他带了瓶矿泉水，问：“一起走走？”

关淙之接过水，点头。

两人静默无言走了好长一段路，冷冽的江风吹散了怒火，关淙之才道：“老谭，刚才在路上，我和关关聊过了。既然只是口头戏言，那还是不要假戏真做的好。你伤了自己没关系，但别伤了关关，我叔叔阿姨就关关这么一个女儿。”

谭宗明没有反驳，却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道：“我想明天和她当面谈谈。”

“不用了，”关淙之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他，神情冷冽，“我想以你们的关系，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就此不谈才是最好的。”

这位曲筱绡口中随便动动眉毛就能压垮一片她这种小人物的商界巨鳄，此刻却是哑然了。过了一会儿才问：“关关也是这样想的吗？”

关淙之没有明确回答，只说：“关关一直是个乖孩子。”

谭宗明眸光微动，做了决定，认真道：“关关再乖，你也不是她，不能替她做决定。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关淙之吐出一口浊气，把视线移开了，沉静的眸光落到暗涌的江面上，淡声说：“谭宗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远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静和清醒。

你是沪城最成功的商人之一，应该最明白一个道理，危险不是一脚踩进去的。越靠近危险的地方利益越高，而自以为是的人，往往会自信清醒，一步步靠近危险，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危险当中。

你说，你和关关，最后谁会成为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谭总，早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去干了，投再多也是沉没成本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