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吃醋,陆谨安是什么人?
他想帮助一个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却偏偏选了一个最麻烦,也是关系最深的方法。
但是再想一想啊……叶子这么好,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上一辈子,她身边的朋友来来去去,最后竟然只剩了一个翟淼,宋焰的那个妹妹。
他和翟淼接触不多,但婚礼那天,她说的那番话,却萦绕了他往后余生,挥之不去:“孟先生,在叶子认识你之前,我与她相处三年,这三年我从未觉得她走歪哪一条路。她走得最歪的路,是为了报复一个拿她当情绪消费的男人,失去了理智。”
其实,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傻子。
猛然间,孟宴臣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脖子,那枚吻痕晕开的温度,似乎又开始死灰复燃。
所有人都以为是叶子没有守住道德底线,为了留住他,不惜自残陷害,但……
但凡她当时真的底线再低点,指不定他也就顺水推舟陷下去了。
毕竟,他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
说什么没力气推开的,不用问别人,陆谨弋就能告诉你:喝酒三种状态——喝吐、喝晕、喝挂,孟宴臣那属于还没进状态,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叶子就回了来,电话已经挂了,她把手机还给陆谨弋,问他:“二哥喜欢什么礼物?”
陆谨弋:“……”突然就不是很想要这个妹妹了,“怎么我说要当你哥哥你就扭扭捏捏的,大哥一说,你就改口这么爽快?”不爽!非常不爽!
叶子:“想不想听实话?”
陆谨弋:“当然!”
叶子:“叮!陆谨弋靠谱值减一。”
多么字正腔圆的播报。
陆谨弋:“……”
白逸明:“哈!”
孟宴臣趁机插刀:“叶子,他刚还来告你黑状。”
慕少慈:“叮!陆谨弋靠谱值减一百。”
陆谨弋一个刀眼剜过去:“哪都有你!滚!”
慕少慈叹了口气起身:“嗐!到哪都吃瓜烙,滚就滚吧,南城还一堆事等着我呢。”
孟宴臣看了眼手表,快九点了,他们也差不多该走了。便十分自然地带上身边一堆小姑娘收集来的东西,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走吧,顺便送一送你。”
慕少慈呼吸一滞,然后说:“说实话,看到你这样我更恐婚了。”
叶子站在凉亭下,仰起头,对他说:“慕老板,你放心,这样的机会应该不多。”
“……”慕少慈低头往下看去,再看到女孩旁边同款仰头的陆谨弋,眼皮子一跳,扭头示意孟宴臣往下看看:“你还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孟宴臣浅扫一眼,如慕少慈所想,确实头痛:有种化学反应叫做叶子遇到陆谨弋──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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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陆谨弋接叶子去陆家恰晚饭。
然后,叶子就见到了陆夫人从惊喜到沉痛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