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相比,付闻樱女士那不叫控制欲,叫爱在心口难开。”某天晚上,叶子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偶像剧的时候,是这么对坐在边上的孟宴臣说的,“真羡慕你和许沁,我也想从小过这种被付女士控制的生活。”
只有像她这种苦命的社畜才能体会做废物点心的快乐。
孟宴臣削着苹果的手顿住,凤眸垂下,声音极低,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喃喃自语:“不会觉得窒息吗?你的生命,就像被制成标本的蝴蝶,禁锢了时间与空间,你无有意志,总遵循着他人的意志而活,既然如此,你的存在,有何意义呢?”
“存在的意义啊……孟大总裁,你这问题太深奥了,我回答不上来。”叶子接过保姆阿姨递上来的热牛奶,浅吸了一口,满足地喟叹出声:“呼……不过呢,我与你的区别大概是……
你是那只被父母禁锢的蝴蝶,而我是只被现实禁锢的飞蛾,活着都很累了,哪还有力气去追求自由?
所以,你的痛苦,我是永远也共情不了的,甚至,我觉得孟总你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不如,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孟宴臣:“好。”
“有一只刚出生的小鸟,还不会飞。
为了生存,鸟爸爸和鸟妈妈要外出觅食,但是周围危机四伏。
所以鸟爸爸和鸟妈妈想了个办法,把小鸟关进笼子里,这样笼子既能保护小鸟免受敌人的攻击,也能阻止贪玩的小鸟飞不见。
小鸟在一天天的长大,朦胧的眼睛可以看的更远更清楚了,孱弱的翅膀也变得矫健了,那本意是保护小鸟的笼子却反过来变成了小鸟的束缚,可是小鸟却始终不够强大挣破不了它。
小鸟长大了,可以飞得更高,也想飞得更高,但鸟爸爸和鸟妈妈说,更高的地方有鹰。
小鸟想飞得更远,但鸟爸爸和鸟妈妈说,更远的地方有蛇。
小鸟说它不怕,而鸟爸爸和鸟妈妈说,你连我们铸造的笼子都挣不破,如何能战胜比我们更厉害的鹰和蛇呢?
你渴望自由的灵魂,本身也是孟先生和付女士塑造,既然没有去挣破笼子的勇气和能力,怎么能全然责怪付女士的强势呢?
你看,明明老太太比付女士更加强硬,但付闻璟也是可以不听她的话的。”
他只会和老太太斗智斗勇,虽然不一定玩得过老太太就是了。
孟宴臣:“那昨天……”
叶子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他,“嗯?”饱满红润的嘴唇上沾了一圈浓稠的奶衣,孟宴臣犹豫的语气猛然一滞,草!和喜欢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真的很考验人心性!
叶子疑惑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孟宴臣顺势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轻轻揉捏,问道:“昨天你不是还和妈妈吵架了?”
叶子:“……”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孟宴臣:“我听说最后是妈妈赢了。”
叶子一下炸毛了:“那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