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8

凌婼与袁慎相携走上涂高山的时候，看到了一群，眼冒绿光的生物。

“袁公子～”

“袁公子～”

“袁公子～”

小姑娘酸溜溜地道：“袁公子行情真好。”

袁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家人们！

袁慎很委屈：“婼婼，我不认识她们的～”

凌婼一个白眼翻过去，虽然挺可爱的，但袁慎他，不敢说话。

回头时，那一群小女娘已然拥了上来，凌婼扬一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声音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姐姐们这是在扑哪只漂亮的蝴蝶呢？兴致如此之好。就是……鬓乱钗斜的，弄得好生狼狈。”

袁蝴蝶：“……”

小女娘们也默了一瞬，而后叽叽喳喳地慌忙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仪表来。

一秒，凌婼收起笑，睨了一眼袁慎，顾自抬步朝前走去，淡淡地道：“今年禁宫清肃山林时必是漏了些什么。”

众女娘们齐齐一滞：“？”她是不是在骂人？

袁慎连忙伸手扶上去，托着小姑娘的手臂，那姿态，放的低极了，“婼婼，许是他们眼神不好。你夫君我就不一样了，眼神极好，挑就挑最好的，凡尘怎可入眼？”

嫉妒道失语的小女娘们：袁善见！你的尊严呢！

亦步亦趋的电灯泡程少商：“……”臭妹妹和袁狐狸还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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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结束，班侯在后山圈了一处供众人骑射的马场，一众公子贵女便都移步去了。

彼时，凌婼刚随着袁慎落座，便有一只苍鹰呼啸着从蓝天掠过。

凌婼顺着它翱翔的轨迹，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马场后的浓郁的山林里。

“咚！”不知谁的箭矢正中靶心，凌婼捧着茶杯的手一抖，荡开一丝涟漪，恍然惊醒，侧身道：“阿慎，后山景致不错，我随少商阿姊一起去瞧瞧。”

袁慎手里摇着的羽扇微顿，视线微移正瞧见程少商离席，道：“丛林里不少猛兽毒虫，还是我陪你吧。”

凌婼莞尔一笑，凑上他的耳，揶揄道：“女儿家的私话夫君也要听吗？”

香凝鼻尖蹭过脸颊，朱唇落在唇角，只如蜻蜓点水戏人心。

袁慎眼神微暗，终是颔首：“早些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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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婼婼。”

树影斑驳的青石阶上，倩影一怔，蓦然回首，见公子白衣依旧，却瘦削的面颊上多了两道尚未愈合细痕。

“阿祁。”

文子祁站在台阶下，枝叶的阴影里，沙哑的声音再不像当初的汝阳王世子那般疏朗：“你嫁人了。”

“你回来了。”

“跟我走。”

树影里唯一的漏下光洒在姑娘瘦削的肩上，映得肩上的那只金绣鸾鸟熠熠生辉。

凌婼歪了歪脑袋，步摇上的珠玉撞的“叮叮”响，绕似不解：“可我还没找到紫绶印啊……”

文子祁闻言一怔。

凌婼继续道：“何以从君行？何以冠君姓？何以入君心？君之良人，结紫绶，奉皇印。”

“婼婼……”文子祁一步步拾阶而上，在姑娘面前站定，将人拥入怀中，细听竟声颤：“我那时……说了假话……只要是你，是你就好，婼婼什么都不用寻，就是子祁的良人。”

“阿祁与那些大人一样，以我年幼，便论定我不知是非，以我年幼，便事事自作主张。紫绶印终归于我，可两姓之人，还会是阿祁的良人吗？”